下你地酒精度有沒有標不起。可能還要你和我們回去錄一份口供。
梅玫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我們隔得老遠都可以聽到她地喊聲。甚至不得不趕緊把耳機摘下來。
梅玫喊道:“我不需要什麼治療!我也不跟你們去錄什麼口供!我討厭警察!要是你們不願幫我。就讓我去死!讓我去死!我討厭你們。討厭高空和楊康。我討厭全世界所有地人!”她那是典型地女高音。不去唱美聲而去當兒科醫生實在可惜了。喊完之後。她就生氣地扭頭走了。一瘸一拐地。
黎雅開車跟了上去。說。好吧。我們送你去雨山區。什麼都不需要你做。身為警察。黎雅這個話說得非常地沒有原則。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也許這時候她很能感受梅玟地心情。但如果我是梅玟。我就不會把自己逼到這種死角。和楊康地戀愛沒有結果又怎麼樣?和高空地婚姻不幸福又怎麼樣?作為一個完全能夠養活自己。又很有姿色地女人。我可以活得更瀟灑。也許也更墮落一些。所謂人生短暫。何不及時行樂?
當然。我不是梅玫。我也很俗。
梅玫接受了黎雅的幫助,
們的車。在這個黑暗而冰冷的雨夜中,這個孤獨的腔的悲傷,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堅持要完成她的舊情人交給她的事情。她是如此的倔強,也許,她要完成的不是某個具體的事情,而是自己無法釋放的某種情懷。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東西是我們不能理解,也無法體會的。
到了雨山區以後,梅玫帶著一身的血和傷,在公用電話亭撥通了陳菲菲,也就是楊康的電話。楊康連最基本的關切和心痛都沒有,先問的是東西還在不在,然後就問有沒有人跟蹤。
梅玫似乎沒有生氣,她只是笑著說,你放心,東西我給你帶來了,我是搭一輛貨車過來的,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人跟蹤。
陳菲菲就問,貨車司機是男的還是女的。
梅玫說,女的,有什麼問題?
陳菲菲呵呵一,說,沒有。我想要是換成男人,面對你的時候恐怕會忍不住要犯罪的。
梅玫冷冷的說,是嗎?可是忍住了,你從來都忍得住,即使在你還是男人的時候。你快點過來拿東西,我受了傷,要趕緊去醫院。
我想梅玟是陳菲菲說謊了。她搭的不是貨車,黎雅已經明確的告訴她自己的身份。這個女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的行為對我們來說很有幫助。看來,不要隨便得罪女人,因為她可以絲毫不動聲色的把你編進一個落網裡面。陳菲菲這個人,做人很失敗,當男人的時候不懂女人,變性當了女人,還是不懂女人。我感覺得到,梅玟是個高智商的女人,如果陳菲菲給她的不是冰冷的詢問,而哪怕是一丁點的心痛,那麼,梅玫絕對是有能力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然我們難以追蹤的。
到20鍾,陳菲菲出現在了梅玫的面前。那時候梅玫帶著渾身的血和汙泥坐在一個路邊的移動美食車前面吃燙菜,喝啤酒。雨山區本來就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在這麼一個下雨的冰冷的深夜裡,一個渾身血汙的漂亮女人到你的美食車前面來吃東西,如果你就是那個小攤的老闆,你會是什麼心情?
在們的望遠鏡鏡頭裡,那個小攤老闆的手從頭到尾都是顫抖著的,而他的表情一直都很難看。
陳菲菲出現了,從衣著打扮來看,這怎是個很時髦很誘惑的女郎。他走到梅玟的身邊,拉著梅玟走。結果,梅玟端起一碗熱湯就給陳菲菲潑了過去。
陳菲菲慘叫聲,喊道:“你瘋了你!”
梅玫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扔在陳菲菲的身上,說:“滾,我不想再看到你。”然後,她砸了一百塊錢給小吃攤的老闆,走人。
耳機裡範倫婷吹了一聲口哨,說:“我欣賞她,可惜了,我不是男人。”
黎雅則在我身邊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陳菲菲一隻手拿著那個盒子,一隻手捂著自己被燙傷的臉,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梅玫遠去。他做人,做一個正常的人也許真的很失敗,但是,對於他所扮演的角色,他卻非常的稱職。拿到那個盒子以後,他迅的離開了原地,上了一輛比她上次開的賓士小跑還要豪華的阿斯頓馬丁,然後,以最快的度離開了雨山區。他甚至就從梅玫的身邊經過,卻絲毫沒有停留。
這種已經可以無視自己的感情,甚至無視自己的性別和生命的人,要是拿到過去,那真是天生的做地下黨的材料。放到現在,可惜了。
我們也立刻上路,並且聯絡了雪冰魂,衛星追蹤,他們那邊比我們警隊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