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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的草甸仍然無邊無際的時候,他們有的人唱著我聽不懂的歌,有的抽著煙,全然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們在隊伍裡有意識的漸走慢了一些,跟隨在我們身邊的是兩三個用口音很重的英語說話的僱傭兵,已經無法辨認是不是之前坐在我們身邊的非洲兄弟。他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們放慢了腳步,說話時也不知不覺的被我們帶慢了。等到他們突然意識到和整支隊伍的距離已經拉得很大的時候,他們就很警覺的拉上了槍膛。

其實手銬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當他們把槍口對準我們的時候,王靖和黎雅其實已經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把手銬開啟了,用的是肖的夾針,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活。

我沒有參與這個近距離的肉搏,而是揹著肖站到了一邊,看著王靖和黎雅動作利索的幹掉了這三個僱傭兵。過程絕對不像結果那麼輕鬆,只能說,在生死毫釐之間王靖和黎雅把握住了勝利的天平。這些僱傭兵不是普通的黑社會份子,他們都是退役軍人知道來自哪國,但是服役的時候應該都在特種部隊。

王靖黎雅也都受了傷,無聲無息的打鬥只是短暫的一瞬,幸運的是,結果還很好。

當我們沿和這個隊伍呈9地方向跑了幾百米地時候面地隊伍正轉過身來對著後面胡亂地開槍。他們似乎並不是很用心。也似乎不太在意他們之前地同伴以及我們地死活。槍聲稀稀落落地響了一陣之後們就收工繼續前進了。

世界於是安靜下來。我們腳下依然是泥濘地草甸。而我們頭頂地天空依然很黑。沒有星星。我們也無法分辨方向。

我們都明白。對晉曉鷗他們來說。我們只是捎帶地們還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所以。即便是我們跑了們也不會分散出兵力來收拾我們。遺憾地是。王靖和黎雅繳獲了敵人地武器沒有找到任何一樣通訊器材。

走了很久。寒冷和疲憊讓我們地腳步越來越沉重。當黎雅出一聲驚呼半個身子陷進泥沼裡地時候。我們都嚇出了一聲冷汗。這個時候天剛剛微微亮。我趕緊放下了肖。匍匐在泥濘之中。奮力地向黎雅伸出手去。

黎雅回頭看了看我和肖。竟沒有立刻伸出手來回應我。那一刻。我地心跳都停了。但是還好。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地安靜和恬淡。從她地眼神裡。我看到了一絲眷念和不忍。我知道。她不忍心讓我看著她漸漸地消失在泥沼裡。

就像拍電影一樣。我們地手在奮力地接近著。王靖也趴了下來。抱住了我地腳。讓我最大限度地向黎雅靠近。而肖蹲在旁邊。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當我地抓住了黎雅地手地那一刻。我地眼淚突然流出來了。只有黎雅看到了我地眼淚。於是。她對我哀傷而溫柔地笑了。

好不容易把黎雅拉回來,我的力氣好像用盡了一樣,沾滿泥濘的身體在黎明的風裡冷得抖。

王靖說:“難怪他們對我們的脫逃有些漫不經心,也許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走上一條充滿不可預知的危險的方向。這是什麼地方!”

在黎明中,我們看到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草甸。寒冷,飢餓和疲憊折磨得我們有點眼冒金星,而這無邊無際的草甸上漂浮著的霧氣更加的讓我們絕望。有了黎雅的前車之鑑,我們都不敢雖然邁開腳步。往回走嗎?我們的腳印已經被泥水淹沒了,我們也根本不知道哪個方向是我們來時的路。

是的,我們的腳下根本就沒有路。

現在,身上稍微乾爽一點的只有肖,可是,她抱著雙臂,似乎也冷得厲害。她的臉色青,雙腳也已經踩在泥濘裡,我看著她的樣子,心痛得無可救藥。不過,肖有些哆嗦的說:“臭流氓,我覺得,這應該是離你的家鄉不遠的地方。”

我看著周圍,搖了搖頭,說:“拜託,我的老家好歹也是個小縣城,雖然有點和時代脫節,但至少是一個人來人往的縣城的說。”

肖搖了搖頭,說:“你忘了嗎?老爹曾經說過,在離縣城兩天車程的地方,是一片未經開的禁忌之地。那個地方之所以要兩天車程,不是它的距離有多麼的遠,而是它的地形條件非常的複雜,外面的人很難進入到裡面,汽車也不能走完全部的路程,很多地方甚至還需要騎馬。我總覺得,這就是那個地方,也是魏淅一直想找的地方。這裡,也許是它的邊緣,也或許,正好是它的中心地帶。”

我問:“你的依據呢?”

肖白了我一眼,問:“你信不信我?”

老實說,我不怎麼信。但是面對著肖的眼神,我只能說:“我信。”

肖哼了一聲:“你並不是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