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也相當在意那個東西的存在,說不定這就是他的命門也可能。
一瞬間,凌徇甩開鐵正,向著黃金臺上奔去,王木楓眉頭微皺,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狠狠地將黑筆砸落在地面。
叮。
和打鬥聲相比,那清脆的墜落聲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或許毀掉那個用於血祭的道具就可以結束一切,但事實上,那隻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黑筆沿著黃金臺的臺階不斷地重複著翻轉墜落,卻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裂紋,反而是不斷向著凌徇前進的方向滾去。
“哎,你別走!”楚雨舒慌忙射出兩箭,但根本沒有擋住凌徇前進的步伐。
衣袖浮動,擋在前進路徑上的豪子都給一下子扇飛出去。
而此時鐵正即便還能戰鬥,也不可能超過凌徇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趕在他之前那支可能是關鍵性道具的黑筆。
眼前著凌徇距離滾落黃金臺的黑筆只有不到3米的距離,他的身影忽地模糊在空氣中,就要用出瞬間移動,但忽地有一道勁風襲來。
嗖。
凌徇向前探出的手撲了個空,黑筆被一隻箭矢帶著,徑直向著滾動,一直停在了鐵正的前方。
“村長,拿著。”呂彷雖然不明事情的真相,但多少也看出了這個東西是肯定不能落在凌徇手中的。
“我認識這個東西”,鐵正緩緩彎下腰,喃喃說著撿起了黑筆,“這不僅是簽訂血祭的道具,更是製造出黑稜晶石的罪孽所在。”
黑稜晶石,鐵正說的是那種能將人類轉化成赤鬼的古怪物質嗎?甚至連渡鴉神像都是由那種堅不可摧的材質做成,先前我還在想,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當中,是怎麼將這種特別的物質傳送進來的,現在來看就是拜這支黑筆所賜。
凌徇的臉色陰沉,看著鐵正手中的黑筆,沉聲威脅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這樣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沒有打算回頭。”鐵正堅定地說道。
如同人臨死前的迴光返照一般,鐵正整個人突然氣勢暴漲,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在肌肉的緊繃之下強行止住了血,他拎起巨斧站起身,另一支手正握著那隻用途不明的黑筆。
“有戲啊”,豪子興奮地拍了下手,“老爺子好像知道那玩意怎麼用。”
“我們最好還是先處理一下眼前這支烏雞比較好。”唐世新嘆了口氣說道。
黑獅鷲振翅就向著豪子飛來,好在這東西似乎是困在密室裡久了,攻擊的準星不太穩定,在豪子幾乎匍匐前進般地貼地躲閃下,竟然一直沒有取得什麼建樹,只是造成了不痛不癢的皮毛攻擊。
而鐵正和凌徇那邊就顯得血腥了許多,直接演化成了真刀真槍的正面硬剛,在凌徇沒有留手的情況下,鐵正本就慘不忍睹的體表又添了幾道傷痕,但鐵正的攻擊也第一次真正地傷到了凌徇。
巨斧切斷了凌徇的袖口、衣襟,最後重重地劈在他的左臂上。
鮮血淋漓,鐵正的力量本就數倍於常人,即使凌徇的肌體再經過強化也頂不住這一下,瞬間面板被劃開,露出了下方的森森白骨。
“好!”豪子邊回頭還不忘躲閃叫好。
“是造成傷害了,但是鐵正這邊受的傷明顯更多更嚴重。”楚墨卿很冷靜地說道。
這時,我和豪子以及唐世新暫時帶著黑獅鷲在大殿中周旋,而除了賀雲軒外的其餘人則快速地形成包圍圈,試圖將凌徇困在其中,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但事實上,直到此時此刻都無法看清等級的凌徇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他和鐵正的戰鬥頻率在不斷提高,不斷疊加的回合數下,眾人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而鐵正也在一次次受擊的過程中,越來越趨向於強弩之末,進攻和防守很難做到周全,在給凌徇造成傷害的背後,代價是自己受到了更為嚴重的打擊。
而在下一瞬間,凌徇手中的噬魂劍輕巧地挽了一個劍花,越過了巨斧,貫穿了鐵正的胸口。
“村長!”呂彷發出一聲震撤大殿的呼嚎。
在眾人驚異的眼光當中,鐵正的眼神逐漸渾濁,然後整個人身體前傾,倒了下來……
“何必……”凌徇搖了搖頭說著,但很快神色一緊,此時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在鐵正倒地的瞬間,他以自己向前傾倒的龐大身軀作掩體,向前伸出了右拳。
在那裡,緊緊地握著一支漆黑而又堅硬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