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皇甫輝一個人幾乎攆著一群人在打,本來這1米9多的西北大漢看塊頭就夠嚇人了,這抬手間就放倒了好幾個,而且來著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一時半會不像能起來了,那拳頭砸到人發出的嘭嘭悶響聽著都令人為之一顫。
自從那天輸給了雨落,皇甫輝心裡自然是極不痛快的,憋著一股氣正愁沒處發洩,此時看著眼前這群人,不自覺地怒目圓睜,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
對方看著皇甫輝站在這漆黑狹窄的巷子中,活脫脫像一尊殺神,這一開始一擁而上了好幾個人,其中連能抗住兩拳的沒有,短短几分鐘地上躺了五六個人,而且看皇甫輝的勢頭隱隱有要追出來動手的打算,這是誰打誰啊?!
不知是誰帶頭哭嚎了一聲“跑”,然後那一頭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落荒而逃。
而這一邊梁叔的戰鬥力也不逞多讓,先前我還覺得危險,但自始至終,我只參與揮出了一拳……
為數不多漏過來的幾個人,都被豪子精準地一腳踹中襠部,然後痛苦地倒地不起了。
“豪子,好身手……”
“不談,打蛇打七寸,打架這種事,有時候是要來點睛之筆,講究的就是一招制敵。”豪子露齒一笑,說道。
巷子裡激烈的火藥味逐漸散盡,周圍安靜了下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剩下的都從兩頭慌忙地撤離。
“好大的手筆,這應該有30個人了。”梁叔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想過楊震會報復,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這裡可是滄州。”楚墨卿心有餘悸地說道。
“沒事的,姐,我們不是解決了嗎?”
“回去一定要讓他繩之以法。”楚墨卿堅定地凝眸說道。
“姐,很難”,唐世新搖了搖頭,“沒有證據,又是異地,僱人這種事很難查出什麼端倪,而且我們也沒有受傷,重視程度會完全不同。”
“罷了”,梁叔拿起放在窗臺上的包,“這事我來處理,你們集中精力比賽就行。”
就在這時,我余光中瞥見梁叔腳邊一個躺倒在地的人突然掙扎著爬起身,從兜出一個尖利而銀亮的東西。
“梁叔,後面有刀!”
梁叔神色驟然一緊,他回過頭的瞬間,那刀正是衝著他的腰間而去!
速度太快了!
卻見梁叔利落地側過身,那刀具貼著他的身體刺了過去,將襯衫劃開了一道口,卻沒傷到皮肉。
梁叔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左手扼住對方的手腕,使勁一捏,只聽一聲脆響,刀具從對方的手中脫落了。
與此同時,梁叔手腕處的袖口落了下來,露出了後方猙獰的刀疤。
那人看到,當即給嚇了一跳,坐在地上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你該玩的。”梁叔蹲下身拾起刀子,袖子隨之落下。
看著梁叔拿著刀,聯想到剛才一閃而過的刀疤,那人的臉色更加難堪,五官皺縮在一起像是隨時會哭出來。
咚的一聲,刀具被梁叔丟進了一邊的垃圾箱。
“還不快滾”,梁叔看著自己的腰間,怒罵了一句,“媽的,這是我老婆買的。”
“梁叔,想不到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
梁叔嘆了口氣:“你知道要你陳鹿姐給我買件衣服有多難嗎?”
“???剛才多危險啊!你也不想想,萬一你這一失手!”陳鹿姐深吸了一口氣,不忍再講吓去。
梁叔從兜裡摸出來一根菸,笑道:“身手還在,你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的。”
“以後少讓我擔心。”陳鹿姐嗔怪道,然後利落地將梁叔嘴上的煙摘下。
梁叔愣在了原地。
“其他好說,煙還我啊……”
“今天酒都喝過了,還抽什麼煙?”
“……”
此後,梁叔和陳鹿姐打車去了一趟派出所報案,我們其餘人則是先回酒店休息了,畢竟明日還有和狂狼的比賽。
眾人都是面帶睏意,尤其是幾個女生,雖然化險為夷,但是之前的場面還是挺嚇人的,用楚雨舒的話說,那叫“回憶起來都要做噩夢”。
唐世新眨了眨眼,正要期待後半句,結果楚雨舒抱著楚墨卿的袖子,兩個人進了房間,留下方才還在揮動鋼管守衛群眾的唐世新呆在原地。
“這次算到了嗎?”我開玩笑地問道。
他聳了聳肩,苦笑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次還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