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料顯示後,方海的主場才重新爆發出勝利的呼聲。
贏了就好,流雲的粉絲群體在今年常規的打磨下已經變得很寬容了,只要拿下了勝利,就算過程再難看也可以既往不咎,儘管在比賽開始之前,恐怕沒有人想到流雲會和西鳳打得如此焦灼。
“贏了。”陳鹿姐看上去是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曲驚鴻在拿命c,這把很難贏下來”,梁叔笑了笑,“輸給西鳳,不敢想象網上的輿論會給孫崇光罵成什麼樣。”
陳鹿姐笑著推了梁叔一把:“就不能盼著點別人好嗎?”
“實話實說,這是我的專業素養。”
“走吧走吧,賽後採訪就不看了,不然又該堵在入口了。”
我也跟著站起身,邁動有些發麻的雙腿向著遠處的內場出口走去,而此時大螢幕上剛好是勝利隊伍致謝的環節。
周展詩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凌霄則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相較之下流雲主教練孫崇光的表情確實比較難看,這場險些落敗對於他的影響恐怕不小。
臺上的記者還在問著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比如曲驚鴻有沒有想法衝擊常規賽mVp,流雲今年能否成功衛冕諸如此類的話題。
凌霄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主,面容冷峻,個人又高,站在那裡擎天一柱,要不是穿著流雲隊伍,宛如一個保鏢。
周展詩卻是心情不錯,她應該屬於樂天派的性格,就算輸了都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更別提險勝過關了,她悄悄朝凌霄身邊挪動了一邊,不知道在他說些什麼。
恐怕他們兩人根本不會想到梁叔和陳鹿姐在現場,更不會意識到我的存在,就我們這些人幾年的交集來看,我就算出現在他們面前,對方都未必能夠認出。
真是毫無由來的古怪想法。
我搖了搖頭,跟著梁叔和陳鹿姐的腳步,走進幽深的通道口。
“一會就回去了,竹子?”梁叔走在前方,聽上去是信口問道。
“是啊,週末就快結束了,明天又是工作日了。”我回應道。
“說得也是。”梁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竹子,不要想太多了,你的事我和你梁叔會想辦法的,凡事都要向前看才對嘛。”
陳鹿姐面含笑意看向我說道,但是我敏銳地發現了,其中有安慰的成分,或許正如他們所說,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深挖下去會牽扯出很多人,因此最終這件事能走到哪一步,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嗯,我知道的。”我同樣笑著說道。
走出了體育館,室外灼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傾斜下來,走出穹頂之外,暑氣立刻撲面而來。
“竹子,你應該還有其他想說吧。”梁叔突然沒來由地問道。
“什麼意思?”我給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
“好幾次看你欲言又止,有什麼話坦率地說出來就好了。”梁叔笑道,習慣性地去摸腰間的煙盒,但是此時那裡空空如也。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梁叔、陳鹿姐,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要開始打職業,因為……這大概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和我想的一樣,你表情不像是放棄的樣子。”梁叔看上去並不意外。
陳鹿姐有些欣喜地回過頭:“好呀!你終於振作起來啦,順利的話等你的禁賽令一撤除,就可以重返賽場啦,你準備去哪隻隊伍?”
“我……想自己建一隻隊伍。”
陳鹿姐有些驚訝地睜大雙眼:“真有魄力呀。”
梁叔也以說不出意味的表情盯著我說道:“上次還以為你是開玩笑,沒想到你還能真做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吧……你能說出這些,說明你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到哪一步了?”
“戰隊已經註冊了,投資也不是問題,基地正在籌劃開工,選手也正在召集。”我如同彙報工作般一一列舉。
“就差主教練了是吧。”梁叔口直心快地說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但是想起來梁叔已經退居幕後這麼多年,好像也沒有要復出的意思,雖然我高校聯賽是奪冠了,但那個約定充其量只能算是玩笑話。”
“哦?誰說是玩笑話了?”梁叔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