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劍的舞動頻率在加快,溫筠不得不更多地把精力放在防守上,騎槍橫掃的動作佔比明顯下降,更多的變成了格擋姿態。
但雙方的血量在不斷拉開。
“竹子挺能幹的嘛,這不是穩壓溫筠一頭?”連無闕頗有興致地看著螢幕,笑道。
“如果是三年前的溫筠前輩,或許還能打出統治力,但是退役後不進行職業化訓練,就算再怎麼保持狀態,也不可能重回巔峰,所以他不是竹子的對手,從進攻節奏上就可以看出,他累了,已經比竹子慢了一拍。”周展詩緩緩開口說道。
“覺得如何?評價一下。”肖君復看向唐盈說道。
唐盈微微抬頭,面無表情地說道:“總體來說,比上次我和他碰面時要好太多了,他有那種天賦,只是需要時間恢復。”
“從你嘴裡說出來,這也算高評價了。”肖君復說道。
“你們上次碰面?什麼時候啊?”連無闕疑惑道。
“就去年開幕慶典啊。”唐盈順口說道。
“開幕慶典,我不是也在嗎?”
“我是去他學校找的他。”
林涵肅按住頭,露出認輸的表情:“要不然你是唐盈姐呢,不佩服不行,這麼勇猛的事也只你做的出來。”
唐盈聽罷一笑:“主要是報仇,順便激勵一下他。”
“難怪我說,那天看到竹子他怎麼灰頭土臉的。”
“唐盈啊,你和竹子打了這麼多年了,不是早該知根知底了,不會膩嗎?”連無闕疑惑地問道。
“輕劍有無數種技能組合,只要有競爭的話,永遠也不會膩,我就是不想失去這樣一個競爭對手。”唐盈平靜地說著。
“競爭對手?你還真是有信心,你就沒想過他可能就此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肖君復若有所思。
“我知道”,唐盈刻意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去找了他,我相信只要他重新觸碰到輕劍,就一定會萌生重回賽場的想法,不僅僅是限於武器本身,那畢竟是陪伴他幾年的東西,他的熱愛不遜於我。
話音剛落,舞臺上的劍光頻頻閃動,突然間的提速令騎槍應接不暇,伴隨著兩股輕劍表面湧動著的流光,攻擊速度一再攀升,掀起了一輪勢不可擋的進攻浪潮。
騎槍橫格,但輕劍像兩條靈動的青蛇,從上下的空當中縱貫而過。
騎槍轉而豎劈,便見那輕劍以十字交叉狀在空中抵住,火星飛濺。
下一瞬間輕劍斬落,巨大的力道忽然被消解於無形,緊接著又是流光接續,騎槍的沉退速度太慢,還沒來得及擋在胸前,利刃已經沒入體表帶出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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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已經找到感覺了”,林涵肅眉間舒展開,“攻守切換自如,利用攻擊速度的優勢主導比賽節奏,放大騎槍動作遲緩的漏洞。”
剎那間,輕劍刷地劃開槍騎士的咽喉,溫筠倒地不起,而對面的輕劍士還有68%的血量。
“林哥,我怎麼聽梁叔說輕竹哥手部剛受過重傷呢……”趙小猷面露憂愁,欲言又止。
“我明白,我還聽說了更詳細的事情經過”,林涵肅臉色一沉,“和一個人有關,孫彥赫你們記得嗎?”
“這又是誰?”肖君復皺眉。
“老肖的記憶力就別指望了”,連無闕說道,“這不是青訓營上一屆的人嗎?”
“對”,林涵肅點頭,“那人觀察能力特別強,看出竹子手腕有沉積傷,那場硬攻他右手,導致沉積傷爆發成了嚴重傷病。”
“太沒道德了吧,這樣的人也是我們青訓營出來的?”林清揚臉上閃過一抹怒意。
“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據說那支隊伍裡多人入獄了。”林涵肅沉聲說道。
“這也屬於自作自受了。”
林清揚做事風風火火,性格也是嫉惡如仇,為人處世帶著點俠氣,這點連林涵肅也不得不佩服,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鎮得住清羽這支隊伍。
“看上去康復得順利,我看他場上做動作不像有影響。”周展詩微微歪頭說道。
“應該沒留下後遺症”,唐盈開口說道,“但把輕劍練到登峰造極的,哪個不是一身傷,不學會自我保護,職業生涯根本打不到末期。”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連無闕轉過頭問道。
唐盈輕哼一聲,露出了自己袖口下纖細的左手腕,那裡穿著一圈厚厚的白色繃帶,看著讓人眉頭一皺。
唐盈是職業聯賽中為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