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安慰自己的社長說道:“沒事的社長,不就是被人在空中連了十幾下嗎?你放心,只要我們絕口不提,過個半個月大家肯定都忘了。”
李雲乾聽完臉色更難看了,原本是感慨苦盡甘來,現在已經變成了身敗名裂的痛楚。
偏偏邊上還有一個不懂事的豪子跑進來添油加醋:“老李,你別聽他瞎說,這玩意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你越不想讓別人知道,大家記得越清楚,我建議呢是每天早上迴圈播放,看多了就沒事了。哈哈哈,不過真的很好笑,你說是不是啊竹子哥?”
“我不知道啊,你幹嘛問我?”
“你還不知道,當時就你笑得最樂呵。”
“出賣隊友是吧你?”
一片歡笑聲中也有別有用心之人,比如說戴著圓帽的周鬱,這名謹慎的箭神面色沉寂,出了遊戲還在環視四周,而且還是360度無死角的那種,像是在尋找著潛藏暗中的敵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職業病犯了。
突然間,他的視線定格,鎖定了最終目標。
“關憶平別走!”周鬱大喝一聲,一般情況下他都是一個比較斯文的人,但這一聲有一種賊人休走的意味。
人群中是有一個人半低著頭腳步匆匆,正是那賽前陰陽怪氣挑釁的東道主關憶平。周鬱這一聲大喝下來,周圍幾十個風鈴大學的觀賽學生通通把視線轉向了他,關憶平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跑路,那面子上肯定掛不住,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於是,他硬著頭皮轉過頭,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吼道:“幹什麼?”
這回輪到周鬱笑了笑:“沒什麼,叫你一下。”
後者冷哼一聲:“沒事我走了,還有事要忙。”
“唉,別急啊哥們,你走這麼快是為何,咱們兩校離得這麼近,不溝通一下感情嗎?”這種時刻,自然少不了豪子。
“我很忙的,有很多訓練,和你們不一樣。”
豪子賤兮兮地開口說道:“呦,大忙人,剛才有空在學校門口迎接,現在沒空祝賀嗎?我說你這個主辦方,做戲也做全套好不好,太不專業了。”
“你小子別陰陽怪氣的,要說什麼直接說。”關憶平皺了皺眉。
“說句祝賀不難吧,我可是看到了,整場比賽你都看完了。”
“呵,你們風鈴贏了一場都要如此大張旗鼓嗎,那就恭喜你們,要知道我們清江早就提前出線了,也只有你們隊伍連這種小場合都要慶祝。”
梁心語脾氣火爆,聽著當即就炸了:“關憶平,你什麼意思?我們隊伍怎麼了。”
關憶平瞥了梁心語一眼:“不過是即將出線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別剛出臨江,然後就立馬回家咯。”
“我去你的……”豪子險些準備動手,被我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就算是在賽場外鬥毆,如果被有心人舉報,根據高校聯賽管理條例,也會直接取消選手的參賽資格。
我瞭解豪子,他這個人容易上頭,我必須阻止他一把,關憶平看似是在逞口舌之快,實際上更是一種挑釁。
豪子被我攔了一下,當即也冷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瞪了關憶平一眼。
我走上前兩步,在他的身前站定,後者微微抬起頭:“你要幹嘛?”
我輕笑了一下:“別緊張,只是和你打個賭。”
“什麼賭?”
“賭風鈴和清江誰能走得更遠。”
關憶平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賭注是什麼?”
“輸的一方,出席對方接下來的所有比賽,必須舉一個兩米長的應援牌,高喊加油喊到聲嘶力竭為止。”
“有意思,我和你賭,我不可能輸。”
我聳了聳肩:“勸你趁早準備應援牌,加油的口號也早點想好。”
“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目送著關憶平走遠,豪子忿忿地說道:“竹子哥,你這也太便宜他了,換我就直接給他鼻子來一拳,直接幹進醫院。”
“竹子做的對”,梁心語走過來,拽了下豪子的胳膊,“這種時候還是剋制一點,難不成你想因為這點小事被禁賽嗎?”
豪子抿了抿嘴:“他孃的,最好別讓我看見這小子。”
“放心吧豪子,這個賭我們不會輸的,賽場上的事情就在賽場解決,這個賭注關係到一個選手的自信和尊嚴,會是對他最深刻的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