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即把雪融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哭笑不得:“行了,別瞎猜了,我明牌好人,先走了啊。”
開啟右上角的地圖,眾人房屋的位置已經被標識了出來。
從左至右。
山頂:王木楓、我、月夜狂想
山南:風月泡沫、黃不染、雪融融
山北:笑塵、赤血巡遊、粉白信箋
山腳:劉叔、冬野、落霜
我的房間在山頂的中部,是時候登山了,得趕在夜晚完全到來前進入房間。
房間在山頂的總共只有三人,登山的隊伍很顯眼,月夜狂想遠遠地走在最前方,不時回過頭張望一下附近是否有危險。
要說危險,只能來源於同住在山頂的我和王木楓,這忌憚的目光就是衝著我們兩個去的。
王木楓就在我的不遠處行走著,面色如常,依舊是那種睏倦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表情,彷彿她就是準備登上山頂的屋子,然後躺下睡覺。
“楓楓,什麼身份?”我半開玩笑地問道,儘管我清楚對方應該不會回答。
她轉過頭:“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我盯著她的雙眼,說道:“如果你以極其誠懇的語調說出來,我會考慮一下。”
“好狡猾的回答,那我還是不告訴你了”,她輕笑著說道,“離我那麼遠,怕我對你動手?”
我聳了聳肩,靠近了兩步:“我倒是沒關係,我還擔心你會介意呢。
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即使是狼,在白天也沒辦法明目張膽動手,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是吧?”
從她的眼神中我讀出了,這是一種試探。
“可惜我並不是狼,一介草民罷了。”我平靜地說著。
老實說,縱然我有再多的心理活動,可惜我就是一張普普通通最底層的平民牌,根本沒有試探的必要啊。
“是嗎,那就明天見咯。”王木楓若有所思,停下腳步指了指左側的房屋,顯然她的住所已經到了。
“明天見。”我點了點頭,繼續向前。
右側遠處傳來“啪”的一聲響亮的關門聲,是那個看上去就不太好溝通的聖職者月下獨酌,聽這聲響,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已經回到了房間。
真是個怪人……
我的房間位於山頂的中部,從地理位置上看,應該是十二座木屋中的最高點,但這裡並不是山巔,上方還有一段幽深的密林,從視角上看好像連線著渾濁的天際,之前那個遮蔽住天空的黑影,就在那上方。
觀察完周圍的環境,離黑夜真正降臨還剩下最後的三分鐘,我將鑰匙插進木門,向左擰動一圈,傳來“咔”的一聲聲響,木門向內彈開。
房間內的陳設相當簡陋,一盞用來照明的老舊煤油燈,一套低矮的桌椅,一張不大的木床,竟然還真有睡覺的地方,除此之外房間空空如也。
我合上門,並且用鑰匙反鎖了一圈,雖然按理來說,這樣是防不住貪狼使者入侵室內的,但多少能在黑夜中增加一點安全感。
我把整個房間又摸索了一遍,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讓我有些失望。事實證明,這就是個普通的木屋,沒有我想象中的地道或者暗門之類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被貪狼使者選為攻擊目標,除了正面克敵之外,沒有其他的生存法則。
這點還算合理,《國度》到底是競技遊戲,不像真正的狼人殺中,如果被狼選中作為擊殺的目標,將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一點,羊皮捲上說過,貪狼使者會在夜晚化作狼形,有一套獨特的技能組,不知道強度和正常職業比會怎麼樣。
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說不定一會被貪狼使者光顧的時候就明白了。
時間正式到達10點,一陣妖異的勁風吹過,雖然關上了門窗,但在還是感覺到了陣陣涼意,同時桌上的煤油燈離奇地熄滅了。
房間裡一片黑漆,窗外傳來樹海搖曳的沙沙聲,十幾秒後忽遠忽近漸次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
貪狼使者開始行動了。
萬籟無聲,房間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的呼吸聲,因為視覺完全丟失,再加上隨時有被貪狼使者襲擊的風險,儘管我內心並沒有感到恐懼,但屋子裡還是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山花吹盡被我壓在床板上,如果有人破門而入,那我有機會先發制人,搶佔先機。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五分鐘,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