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夜貓子,普遍醒來時都可以直接跳過早餐了。
“先吃飯吧”,豪子說著把一個外形皺巴巴、歪歪扭扭的三明治交到我手上,“來,特意給你做的,純手工。”
“這……真的可以吃吧。”我猶豫地看了豪子一眼。
“我靠,你放心吃,我還怕你不夠吃呢,相信我的手藝。”
“那行吧。”我閉上眼將那團勉強可以稱作食物的東西塞入口中,所幸還算是能吃。
“對了,梁圖你昨天覆活後去哪兒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口問道。
“哦,在那個黃沙祭壇裡。”梁圖很平靜地說道。
“啥?那不是我們的目的地嗎,你復活直接在那裡出生了?”豪子瞪大雙眼,手中的杯子懸停在了空中。
梁圖木訥地點頭肯定:“是啊。”
豪子懊惱地一拍手:“血虧啊竹子哥,咱們費心費力地打了幾個小時大眼珠子,結果復活就直接能到黃沙祭壇。”
“要是不打,你包裡的那件紅色胸甲暗夜是從哪裡來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對了,梁圖兄我和你說啊,你聽完別太激動,昨晚你英勇犧牲之後,咱們是同仇敵愾將那玩意一具拿下,天玄級boss的掉落物可以說是相當豐厚,你猜出啥了?”說到關鍵時刻,豪子的話戛然而止,刻意賣了一個關子。
“出什麼了?”梁圖言簡意賅地問道。
“65級紅色槍盾套裝,專門給你留著了!”豪子激動地一拍桌子。
“哦,我挺幸運。”梁圖靜靜地點了點頭。
“我靠,你能不能表現得激動一點啊!”這下反倒輪到豪子抓狂了,梁圖的冷靜還真是刀槍不入。
幾個人在客廳中枯坐了一陣,秦觀已經開始研究起華東賽區省賽的對手了,根據比賽官方目前給出的資訊,儘管還沒有抽籤決定具體的賽程,但預訂的三個比賽城市已經公佈出來了,分別是新川市、朝陽市和天海市。
“大舅子,你這就開始準備了,省賽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嗎?”
秦觀用筆尖輕點了兩下桌面:“嗯,先算算風水,看看抽到哪個城市會更有利一些。”
“……真的有這麼玄學嗎?”
“嗯,上次軒宇抽到朝南的株洲市作為賽區,結果那一年就打的非常艱難,甚至差一點就沒能進入全國決賽圈,還是宋雲水最後運氣好吟唱出來了一個大招,最終才以個位數的分差取勝出線。”秦觀鄭重地在白紙上圈化著圖案,似乎是真的在鄭重其事地演算著什麼。
我向來對算卦、占卜一類的東西不太感冒,但豪子倒是頗有興致,連連追問道:“大舅子,那你給我們看看,風鈴之前出不了線是不是也是因為哪一環出問題了?”
“豪子,你別鬧了,我們風鈴單純是……實力上差了那麼一點,這次不就安穩出線了嗎?”梁心語有些無語地說道,將豪子按回了座位上。
“心語,你幹什麼,咱大舅子有這通天的本事你怎麼不和我說呢”,豪子不安分地探頭探腦張望著,“哥,你這能算人嗎,要不幫我算一卦?”
秦觀手中的筆在紙面上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可能算不準,現在基本上只能算些靜物,算人的話可能得需要我師傅來。”
“敢問尊師大名啊?”豪子鄭重地開口問道。
“師傅不讓我公佈他的個人資訊。”
“嘿,你師傅在個人資訊保護這一塊意識還挺到位,還會算卦,不會是讀法律的法師吧。”
豪子話音未落,頭頂捱了梁心語一拳:“不許胡說八道。”
豪子抿了抿嘴,求饒道:“行了行了,錯了,大舅子,你就給我算一卦,不準也沒事,正好給你試試手。”
“那……好吧。”秦觀皺了皺眉後點點頭。
豪子聽完頓時興奮了起來:“怎麼算,要看手相嗎,還是說給你生辰八字?”
秦觀搖了搖頭:“都不用,看著我的眼睛就行。”
“哦。”
秦觀凝視了豪子幾秒鐘,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面相,隨即在紙上推演了幾下,再度抬起頭:“事事美滿,生活順意。”
豪子拍案而起:“大舅子,你這驗的是真準啊!”
等等,你確定江湖騙子不是這個套路嗎,而且這看五秒鐘就能推演出什麼東西,未免有點玄學了吧。
我正將信將疑著,秦觀彷彿知道了我的心思一般,將視線投向了我。
“顧輕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