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先生何時也在乎別人的心情了?怪滲人的。”
杜沉嘆氣:“別把我說得不講情面,他是我弟弟,阿時又是我兄弟。對他,我還算了解。你若喜歡江承還好問題你對他沒想法。江承傻乎乎的,什麼事兒也藏不住。我擔心……他莽撞的性子惹惱藍時。”
秦諗輕輕哼了下:“杜先生自然不會讓他吃虧,說來說去,不就是嫌我不夠格嗎。沒所謂,我懂,不用杜先生時時刻刻提醒。”
杜沉又輕鬆笑了一下,感嘆:“脾氣挺辣的,據我所知,他就好這一口。”
秦諗微微皺眉:“杜先生還真好心。”
杜沉咳了聲,掩飾他的彆扭。心下腹誹,希望她看得清,也不枉他幹得罪人的活兒。
他嘆道:“你也別怨我,他是我弟弟,我當然不會為你去考慮,這是人之常情。”
秦諗苦笑:“我能怨杜先生什麼?怪只怪沒有一個叫李剛的老爹。”
“你……”到底是男人,她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卑微又桀驁。他不敢逼得太緊,有句話怎麼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秦諗不想和他浪費時間,不管他是誰的朋友誰的親戚。
她說:“請杜先生不用費盡心思,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杜沉摸摸鼻子訕笑。
江承來的時候,杜沉已經進去了。
江承問她看不看電影?秦諗揉著額,厭厭地說:“有點累,想回去休息。”
江承還沉浸在她帶來的喜悅中,沒留意她的情緒。他點頭:“好我送你。”
目送他們的杜沉,側首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藍時,他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撐著窗,目光深邃,表情木然。如果沒做十幾年的兄弟,他還真被騙過去了。
他挺搞不拎清,秦諗不是最出眾的,而他們什麼樣的沒見過,燕肥環瘦。他們也早已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即便是他,藏著對童可可十來年的情緒,也沒有出格過。也許,就像童可可說的,他天生涼薄,註定無疾也無痛。
他想,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他想看看他能挺到什麼時候,最後反而是他熬不過。從小他就被迫和藍時做比較,老爺子會說你看藍時他怎麼樣,你怎麼樣。那個時候他還不服氣,不認為自己比他差。後來,童可可告訴他說她喜歡藍時,這輩子非他不可。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的確不如藍時。
他苦笑:“真不明白你喜歡她什麼,橫豎沒幾斤肉。”
他輕喃:“喜歡?”
他從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如果對她的感覺叫喜歡,他的的確確喜歡上了。那種感覺不同於秦如是帶給他的來得激烈,她的存在永遠的風平浪靜。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顫顫巍巍地不敢看他。他並不喜歡柔若又無辜的,空有臉蛋沒主見。後來的相處,她也極力隱藏她的光芒,在他面前唯唯諾諾。他從未想過要和她長久下去。
分開,是他一時起意。以為她會有一番糾纏,但沒有。
她這樣,他反而不得勁。他也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不過一個不懂風情的女人。
那天她出現在海城的公寓外,他用了最大的毅力剋制不要表現出對她的出現欣喜若狂。他不能被一個女人掌控情緒,他也的的確確做到了。她走了,他又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對她好一點。
譚笑說:“你喜歡她吧。”
他沒否認。
譚笑又說:“我知道你喜歡她,因為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他轉身上樓,譚笑在他身後喊道:“餘生那麼短,相遇那麼難。如果都用來錯過,你甘心嗎。如果是我,如果他還在那裡,我會和他好好走下去。你看,你有機會再遇見她,為什麼不能一起走下去?”
杜沉扯了扯衣領,給自己斟滿酒,笑自己多管閒事。
不料,藍時問:“杜沉,你還喜歡童可可嗎。”
杜沉的笑僵在嘴角,儘管他沒特意隱瞞,也從未談論這個話題,更不會想藍時坦蕩蕩地問他。還喜歡嗎,他也不知道,大概那種心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但他也清楚,他和童可可不可能。
正因為清楚,他從不去做無用功,然後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著她跌跌撞撞。心還是有點難受的,但不會難熬,只會很惋惜。
杜沉低著頭晃著酒杯體,輕輕一曬:“阿時,你們教會了我,感情沒那麼重要。曾經說著非她不娶或非他不嫁的,如今又去了哪裡?當年鄔莉說,她非池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