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站定:“杜沉,你不舒服嗎。”
“不是我。”
“那是?”
“江承。你還好吧。”
她的婚姻尚在,他們見面的機會反而多一些。現在基本上見不上的,不是不想見,而是沒那個必要。
個把月沒見,童可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也風韻了。
見他盯著自己看,童可可忍不住笑道:“怎麼了,不認識了?”
“你還好吧。”
“好吃好喝,還特能睡,你說好不好?”
他沒問她孩子的事,但看藍時的反應,他也猜出了一二。他們不說,他也不問,免得大家難堪。
他把煙丟了,問:“現在住家裡嗎。”
“住家裡還不把我念叨死了,我住在藍時給我的兩套公寓裡。環境不錯,也便利。”
“你們還有來往?”
童可可斜睨他:“怎麼?你還想我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啊。我才沒那麼傻,放著這棵搖錢樹不用,自己苦兮兮地。”
杜沉輕輕一笑,心想自己還真神經質。
童可可邀請他去走一走,杜沉應了。
兩人在樓外,童可可問:“我聽說你最近都走相親路線了,家裡逼得急?”
“急什麼,急孫子唄。”杜沉雙手插褲兜,思考了半晌方才問:“倒是你,真想清楚了?”
童可可失笑:“我沒想清楚,離什麼婚啊。反正我是想開了,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過不去?你說呢。”
“想明白就好。”
“你也得想清楚才行。”
杜沉微微一慌,深怕她看出什麼來,掩飾地輕輕一咳:“我有什麼想不清楚的。”
童可可看了他很近,忽然發現杜沉長得不比藍時差,條件也是數一數二的。當時為什麼就沒看到他的好呢?
她低低地說了句:“也許真是鬼迷心竅了。”
“上次見你和周至吃飯,你們關係不錯?”杜沉試探。
童可可深深呼了口氣,像是做重大決定:“不好也不壞,可也理不清。杜沉,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我太笨,錯過了很多。包括你包括四哥,因為我的任性,把年華生生耽誤。你別怪四哥,是我做錯事。婚也是必須要離的,他不提我也會提,我實在沒臉面對他。”
“什麼意思?”
童可可又深吸氣,此時已沒有彼時的痛苦,她表現得很平靜,似乎真得放下了。
她說:“孩子是周至的。”
最近事情太多,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童可可的話,沒有激起太多漣漪。這個答案,他已經猜到了,唯一讓他費解的是童可可會和周至糾纏一起。
他說:“是嗎。”
童可可問:“你很看不起我吧。”
“你別亂想,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也許吧,反正我沒了退路。”她沉默了下,又輕輕自嘲:“如果不是走了這一步,我想我還執迷不悔。也好,大家都解脫了,不用相互折磨。”
回到西山,秦諗才問他們談了什麼。
藍時斜了她一眼,不大友善:“你很擔心他?”
秦諗的確不足,心虛:“他是傷患。”
“我說別招惹我女人,不然我見一次揍一次。”
秦諗愣了一下,哈哈地笑起來。
藍時瞪著她,磨牙恨道:“你笑什麼。”
“這話聽起來真是四爺您講的?我不太相信哎。”
“皮癢了是不?”藍時抓起她,重重拍她屁股兩下。
秦諗大叫,罵道:“混蛋。”
“讓你見識真正的混蛋長什麼樣。”
想起他變態的懲罰,秦諗起了一身疙瘩,躲閃著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藍時說晚了。他是真的生氣,氣她在乎,氣自己比她在乎。
秦諗哪曉得他這些心思,只腹誹他小氣。
藍時的確小氣,他不許她單獨去見江承,兩人因這事吵過也鬧過。
秦諗不知道他認為他不可理喻。
藍時想著她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於是,第一次冷戰也由此拉開序幕。連著幾天,他都是半夜才回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秦諗也有點惱火,認為他太小氣了,打算冷他幾天,彼此都好好想一想。哪知道接下來,她有意緩和兩人的關係,反而鬧得更兇。
他問你是真心想和我過日子?而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