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了,她喘著氣說:“真好笑,田田他媽媽是怎麼被下堂的?爸你健忘我可不健忘。”
老太爺氣得手抖。
藍如蘭又說:“總之我話撂這裡,我支援老四的決定。”
藍時被單獨留下來談話。老太爺神情疲憊:“你決定了?”
“是。”
“原因。”
“感情破裂。”
“因為那個人,她回來了,你想娶她?”
藍時古井無波的表情讓人看不出破綻:“沒有第三人。”
“她對你夠容忍了。”
藍時輕輕勾了勾嘴角,笑得諷刺:“容忍到費盡心思給我塞女人?”
“你?”這件事老太爺也有參與,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老太爺不說話,藍時也沉默。敵不動我不動,幾年沉浮運用得如火純情,也許和老太爺相比會棋低一招,但也算各有所長,就好比幾年來老太爺費盡心思找個代孕的沒一次能成功一樣。
過了許久,老太爺說:“你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她,對你影響不好。”
藍時問:“什麼影響?難道因為我離婚了,還遭全民抵制?爺爺,有些話我就省了,總之這婚我要離。”
“你總得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
“我也想有一個改正的機會,也請你成全。”
老太爺沉吟,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藍時想無非打擊和他‘曖昧’過的女人罷。他笑了:“爺爺,如果您的道德標準是不許離婚卻容忍我去找女人,我對您還真刮目相看,我以為在您心中,妻子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必須忠誠。可您卻告訴我,妻子是裝飾,我不必忠誠於婚姻。”
句句誅心,老太爺反而平靜了。對於他來講,妻子的意義不同於女人,女人可以有很多,妻子只會有一個。他也不明白藍時為什麼會排斥。
藍時看著老太爺又道:“我不是拿喬做樣子,我是個生理也心裡都正常的男人,我需要一個正常的婚姻,一個溫暖我的妻子。”
“可可不行嗎,她……”
童可可的光輝事蹟老太爺當然也知道,只是她父親剛出事就離婚難免會落人把柄。
“爺爺覺得那樣的婚姻很正常?那個名義上的女人冷眼旁觀你的生活,時不時在你心上刺一刀。爺爺,我是人,我也想過正常的生活,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夠實現,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老太爺頹然,揮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藍時從書房出來,父親藍建東指指他:“你也真是心急。”
藍如蘭輕輕咳了聲,心想還急?都已經隱忍兩年了。
從老宅出來,駕車上高架橋。寒風呼呼地吹,他開啟車窗,冷風灌進來,大腦清醒許多。
池森打電話來叫他去喝酒。
藍時瞭然地笑了笑。
陳霆在那邊說:“哥們,趕緊來,今晚的妞正點,xx學院的。”
眾所周知,xx學院是所藝術學校,女學生漂亮又開放。他們玩的時候,喜歡找她們。
藍時說:“不去。”
池森知道他沒心情,試探著問:“有約?”
“囉嗦。”挑了下眉:“不怕你家那位?”
“喝喝酒,不出格。”池森答得坦蕩蕩。
藍時心情就複雜得多,他們都是一類人,吃喝玩樂於他們不過逢場作戲,對於女人卻以為你動真格,會鬧得不停不休。
對於女人而言,只要不惹惱他,倒也皆大歡喜,惹了,自己掂量著辦。
無處可去,藍時感到荒唐。明明結婚了,卻無家可歸。
去西山的念頭冒出來,他立馬打電話問聚會地點。
池森說在西山下的金碧輝煌。
車開到金碧輝煌門口,他還往上山望去一眼,隨即下車。
步至門口,和周至狹路相逢。
周至意氣風發,咧嘴笑道:“這不是藍四少嗎,今晚也來?”
藍時不打算理睬,周至卻不打算放過他。看著藍時冷漠的表情,憋著的氣立時騰起。他追上去,陰陽怪氣地說:“我聽說你現在鬧離婚大戰?也對,那位味道確實不怎麼樣,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
“皮癢了?”
“這年頭實話也不能講了?”
藍時撇了他一樣,徑自往裡走去。
周至不依不饒:“離了也好,不過我很好奇啊,為什麼要離?因為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