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找到了一份檔案,電話確認後打算交給司機送過去。
管家說:“你送過去吧,剛才聽電話,聲音聽起來不大好,你過去順便督促他吃午飯。”
她沒拒絕管家的好意,也想去見見他。
管家又說:“他生病容易發脾氣,你小心點。”
經這一提醒,秦諗很忐忑,想拒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抱著被炮灰的灰念,送機送她只往藍時工作的地方。
目的地是一棟高檔寫字樓,明亮的玻璃房,聳入雲間。
在大廳就被攔了下來,秦諗想起她的高中時代,她所在的學校是半封閉式,一次她和朋友番強出去網咖通宵,早晨回去的時候被校衛逮住了,全校通報批評。
她說她來找藍時,對方問她有沒有預約。
秦諗搖頭。
登記了也不放行,非要電話和對方確認。
秦諗沒有藍時的號碼,又不知道他工作的公司,只記得一個樓層號。任她好說歹說,對方也沒任何鬆軟,強調他們這是按規章辦事。
秦諗無法,擔心藍時急著要檔案,而因自己的原因耽誤正事。她想出一個折中的法子,對方還算給面子,撥打服務檯的電話,沒一會兒,回電立馬響起。對方示意她接聽,秦諗接起來,是個不認識的女聲。對方讓她直接上樓。
結束通話,攔她的人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恭敬的讓人以為剛才只是一場誤會。
秦諗沒時間也沒心情去計較原因,匆匆乘坐電話抵達所在樓層,已經有人等在那裡。
對方說她是藍時的秘書,秦諗抱著檔案沒交接給對方。
對方看出她的疑慮和擔憂,笑了笑並引導她去見藍時。藍時看到她,沒什麼表情,接過檔案大步走向另一側。
秦諗愣愣地站著有些不知所措。
女秘書淡定地走過來,笑著拍拍她的肩解釋:“有個重要會議。你去藍總辦公室等他吧。”
“不打擾嗎。”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她總不能因藍時態度冷淡就退縮。
女秘書說:“他又沒有因為你的到來改變行程,談什麼打擾?就這樣定了,不過恐怕得多等些時間。也好,剛好中午,你在這,藍總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你對不?中午記得讓他多吃點。這幾天他胃口非常差。”女秘書還不忘告密,刻意壓低聲音:“脾氣也很壞,全體員工怨聲載道。”
秦諗尷尬,又不好出聲解釋她和藍時的關係,訕訕笑了一笑。
問清了他們中午休息時間,秦諗並沒去藍時的辦公室,而是去了一樓大廳的偏廳。
等待中,她想過藍時各種反應,拒絕她該怎麼辦,如果這樣不聲不響她又該如何打算。想起那天那個男人的話生無可戀的錯覺又來了,很糟糕也無力擺脫。
她只能儘量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能讓灰色/情緒帶著自己走。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得走出來。
熬到了中午,藍時的女秘書找下來,像是找到了救贖,拉著她就走,邊走邊解釋:“剛才有位同事給藍總訂餐,也不知是不是忙得忘了,竟把藍總最討厭的花椒也放了,這不撞槍口上了。”
已經有人撞槍口了,她現在去不是等於被挨槍嗎。秦諗急得冒汗:“我去了也沒用啊。”
“有沒有用另說,總得先嚐試是吧。”女秘似乎沒看到秦諗的緊張。
秦諗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逼迫感。她幾乎是被推進藍時的辦公室的,面對藍時,女秘一改神態,“藍總,秦小姐來了,你看中午是不是?”
藍時目光掃過來,秦諗頓覺脖子冷颼颼的。
女秘低聲對她說:“既來之則安之,若天要亡你,我會向神靈禱告不是我的錯。”
話音一落溜之大吉,留下秦諗單獨面對藍時。這次見面,又是這種正規場合,比起面試那天還要緊張。她正要開口解釋,藍時忽然問:“你一直等到現在?”
她乖乖低下頭:“是。”
他揉了揉眉,驅趕眉宇間隱現的倦色,“有事?”
秦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張口又害怕遭到拒絕的她彷徨不定。
似乎看出她的憂心,他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秦諗小聲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秦諗,我想你心中一定也有這樣的猶豫,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嗯,明明有太太為什麼還需要代孕?這樣說吧,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三年一直沒孩子,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壓力都很大。中間又出了些意外,所以……你還年輕,這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