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早起鍛鍊的人跑過去。
秦諗急匆匆往樓上跑,敲門的時候她的心砰砰亂跳。
不一會兒,門開了,文錦揉著眼問:“你怎麼來了?”
見她好好地,秦諗按著胸:“你快嚇死我了。”
文錦不解:“我怎麼了?”
“一大早池森說你不接電話也不見人,還以為……”
文錦哈欠連連,轉身往屋裡走,散淡道:“為情自殺?你也太高估了我,我哪有那個勇氣啊。不過懶得接他電話,真會鬧騰。”
“我看他是擔心你。”
“你也擔心我啊。”文錦滿不在乎。
“這不一樣。”
文錦哼了聲,似乎心懷不滿,“你什麼時候為他講話了?得了好處?”
要說好處,牽線搭橋也算的吧?秦諗心虛,又不想讓文錦知道細節,怨道:“你要真想分手,就和他坦誠公佈講清楚。”
“不要提他,心煩。”
秦諗也不再說話,打量文錦的住處。這套公寓聽說是池森給送她的生日禮物,後來也成了他們的愛巢。
文錦說:“我還困,你要不要也去睡一覺?”
“我就來看看你,你睡吧,我還有事。”
從文錦的公寓出來,天已經飄起細細的雪粒。她匆忙上車,車裡暖烘烘的。老胡問她現在去哪兒。
秦諗想著要不要今天就把錢還了,可又想這個時間太早,也不敢一個人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沒地方去,她說:“回去吧。”
老胡也沒說什麼,車子往回開。
回到西山,管家說有她一份快遞。
秦諗微微錯愣,最近她沒網購,也沒人知道她落腳點,會是誰?
管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秦諗拿了就上樓,進了房迫不及待拆開,是一條絲巾,某個牌子的,她動容。又試著圍了下,非常襯膚色。
內線響起,管家叫她吃點心。
她沒收拾,換了件衣服下樓去。
餐廳沒人,她不大習慣一個人坐在長桌上。桌上有油餅,還有小米粥,鹹菜鴨蛋。
管家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多準備了些。”
秦諗依桌而坐,說:“麻煩了,我不挑的,以後不用準備這麼多,很浪費。”
管家沒接她的話,又說:“藍時剛才打來電話,說最近會降溫,你出門多穿點。”
秦諗低著頭喝粥,心尖有暖流淌過。她不敢表露,客氣說:“我知道,代我感謝他。嗯,也問候他吧。”
管家一直打量她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因這話欣喜,不免疑惑。藍時的魅力他是見證了的,別說有關係的,沒關係的,他假以顏色誰不喜上眉梢。眼前這個女娃,年紀不大,倒也沉得住氣。
話說回來,藍時今天確實打電話回來,也沒問起秦諗,不過是他自己多了個心眼,總覺得她心思沉,又怕她別有目的。
秦諗不知道管家的用心,吃好了正要收拾,管家攔住她:“這些不是你做的活,去做別的事情吧。無聊的話,讓老胡送你出去逛街。”
“不用了,太冷,我去樓上看書。”
回到房裡,也沒心思,呆呆地看著院子的花圃。
手機震了一下,天氣預報資訊提示,也提醒她要不要回個電話道謝。手機拿起來又開始猶豫,最後改變主意發資訊。她想,像他那樣的大忙人應該不會去看簡訊息的,她不擔心他生氣或者以為她別有用心。
一條資訊寫寫刪刪,最後就發了兩個字,謝謝。
最後抱著手機入睡。她做了一個很長很沉的夢,她夢見自己被債主追殺。
第二天一早起來,第一時間忙著還債。她沒膽一個人去面對,所認識的人當中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群,沒人幫得上忙。只有一個人選,那就是池森。
他會幫忙嗎,會的吧,或不會呢?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厚著臉皮主動聯絡。
池森聽後說好。
她以為會拖延些時日,沒想中午之前就幫她處理好了,還有公證人及雙方簽字畫押。穩妥又仔細。
壓在頭上的重力被抽離後,她睡了整整一天。
再次走下樓,院子裡蓋了厚厚一層白雪,還有院子角落幾株竹,簌簌地發出聲響。
她踏著脫鞋站在竹下,風晃動,雪落下來,掉她脖子裡,冷氣瞬間侵入心底,凍的她禁不住微抖了一下。
管家在挪動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