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關輕輕嘆氣:“不要叫我藍醫生,叫我哥吧。”
“這不太合適。”
藍關沒勉強她,目送她一步步走上樓。心裡有點惱火,惱藍時自己的女人,他來照顧。這算什麼事。
鬱悶坐了半天,順便捲走了兩瓶藍時珍藏的好酒,悠哉悠哉一邊離開,一邊報告新情況。他說:“情況得不錯,你可以放心用。行了,我打誰的主意也不至於打她的,再說我對你嫂子還有感情。你別詛咒我,你嫂子愛的人肯定是我。你非得詛咒我,見不得我好過啊。”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麼,氣得他摔了手機。
車子駛進市區,童可可約見他。
藍關頭都大了,說他很忙改天再約。
童可可說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給她幾分鐘就好。
藍關見不得對方可憐兮兮,答應見面。
赴約的路上,他媽自己傻x。他自己的爛事還沒解決又摻和進他們夫妻的恩怨裡頭來,遲早會被折騰出毛病來。
到了地方,童可可早已等在那裡。
見他來了,咧嘴笑道:“哥,謝謝你能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忍了忍,坐下。
“喝點什麼。”童可可殷勤地問。
“不用,你有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談?”他只想談完事拍屁股走人,以後他們的事再也不管了。
童可可笑容僵住:“他……是真的嗎。”
藍關裝糊塗:“什麼真的。”
“西山那一個,是真的嗎……”
藍關冷漠地把所有事情都推了:“這事你別問我,我不清楚。”
“聽說很像那個人呢,還真情深不壽啊。”童可可諷刺。
初初聽說,她還不以為意,她做出那樣的事他沒提離婚,她也就得過且過。直到父親出事,那些說愛她的人跑的無隱無蹤,她才知道除了藍時,她無人可以依靠。直到聽說他帶人去三江,她才慌神。他是真的放棄了。
後悔嗎。她淚流滿面,卻再也無人給她遞紙巾。
她無不諷刺:“她不是回來了嗎,何必去找替身,直接去找本人我相信她很樂意。”
“你非得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他有意思嗎。童可可,你們的婚姻走到今天,你就沒責任?你憑什麼一邊踩他的臉一邊又自憐自哀?”
童可可激動:“我有錯,他沒錯嗎。都結婚了,心裡還惦記著別人。”
藍關態度冷漠,原諒他涼薄,對童可可實在同情不起來。婚,是她求來的,之後又不珍惜,這也算了,為了鞏固他們家的地位,幾次往藍時床上塞人。換做他早翻臉了,藍時也只是態度冷淡了,她就出去搞出那些事來。
他近乎冷漠地說:“那你還想怎樣?他不愛你,瞎子都知道。你不要因為自己愛著他就要求他也要愛你,沒有這個規定。”
“我沒有。”童可可虛弱地為自己辯解。
“沒有?”藍關不相,哂笑:“那個孩子不是阿時的。”
童可可驚了:“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怎麼知道,阿時對你夠仁至義盡了。”
童可可笑得嘲諷:“他仁至義盡?”
藍關涼薄:“那個孩子,你根本沒打算要,因為不是阿時的,你也不打算要。所以你才不惜利用那個胚胎斬斷他們在一起的一切可能。很好,你勇氣可嘉。又為什麼,得到了不好好珍惜?”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該感激涕零,畢竟他終於妥協了,答應和我結婚。那又怎樣,他心裡沒有我。”
“沒有規定他必須愛你。”
“他是我丈夫啊。”
藍關為她感到可悲,明知不可為非得為之,最後怨天尤人。他淡淡地說:“求仁得仁罷,何必計較太多。”
“哥就不計較嗎,嫂子也不計較?不計較你們何以走到這一步。你也不過一五十步笑我百步。”
藍關翻臉:“你給我閉嘴。”
“戳你痛處了。我何嘗不痛,我不能生,我只能找人代替我啊。我都不在乎,他生什麼氣。”
藍關咬牙,罵自己腦子進水了才來赴約。他皺眉:“你到底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行,你自己繼續,我還有事。”
“哥,他會和我離婚嗎。”
面對軟弱的女性,難免會有心軟的時候。他問:“你會答應?”
“你們都希望我和他結束婚姻關係吧。”
“是,我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