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氣回家的杜佳音一頭撲在自家祖母懷裡,哭得像個孩童般,弄得杜老夫人奇怪,問杜佳音身後的書童,書童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說,少爺在外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杜佳音進屋時,她正在看兒媳婦剛送來的玉鐲,故而沒注意杜佳音臉上紅紅的巴掌印。
“少爺,少爺在書院被人打了!”
“什麼?”杜家到杜佳音這一代,男孩少得可憐,嫡出的也大房的杜佳音和二房的兩名,因此在杜老夫人這裡,杜佳音比他爹更讓杜老夫人喜歡。
“祖母,祖父,祖父。。。。。。”
“來,快讓祖母瞧瞧,祖母的小心肝怎麼被人欺負了?”抬起杜佳音的臉,杜老夫人氣得眼睛都想陷進皺紋裡了,“誰打的?”
“祖母,祖父在外邊有女人了!”
杜老夫人驚訝得說不出話,好半晌才掏了掏自己耳朵,“你說什麼?”若旁人說這話,杜老夫人早就出口教訓了,長輩的事兒也是小孩子能議論的?可平日裡寵慣了了杜佳音一時也沒注意對方說的話不妥。
“嗚嗚,祖母,我們書院來了一對雙胞胎。。。。。。”之後便把和北哥兒之間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杜老將軍年輕的時候的確有好幾門妾室,可外邊有沒有人杜老夫人還真不知道,“他們長得像誰?”
說的是雙胞胎!
“不像我爹!”
“你爹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怎麼會像你爹?”杜老夫人越這麼說也越發信了,按著雙胞胎年齡來看,指不定就是老爺子在外邊的孫子了,越想老臉越掛不住,“來人啊,去問問今日老爺子去了何處!”
隨即,杜府可謂用人仰馬翻來形容,而在徐宅住得神清氣爽的三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這日,應酬完外邊事務,許子魚準備回家,馬車行到半路被人攔下,“少爺,杜老將軍有請!”
“杜老將軍?”許子魚覺得奇怪,平時他和杜家人沒有來往,這種時候找自己不怕惹麻煩上身?
掀開簾子,對面馬車裡露出一張精神矍鑠的面容,不怒而威,許子魚進了個晚輩禮,上了杜家馬車。
“不知杜老將軍找在下所謂何事?”
許子魚鄭重嚴肅的語氣讓杜老將軍老臉一紅,‘咳咳。。。’“許侍郎啊,聽說你們府上住了一對很討喜的雙胞胎?”
不怪杜老將軍來得遲,而是因為這事兒他茶不思飯不想好幾日沒沒記起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外的孫子,在他印象中,他年輕時沒有荒唐到去外邊找人吧?
可,據外人打聽說雙胞胎長得很有自己年輕時容貌,無法,府裡他兒子們完全沒有要過問這事兒的意思,不然,今日也不用他拉下老臉求人了。
許子魚還在想酒樓的事兒,沒注意杜老將軍微微發窘的臉,很謙虛的回答“他們平日裡皮著呢!”
杜老將軍看許子魚略顯疲態,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兒,略過不提,“許侍郎是要回府?”
“恩!”許子魚不知道杜老將軍所謂何事,他壓根沒把徐寸北打人的事兒放在心裡,在他看來,若杜家要追究早就找上門來,即便來人也不會是杜老將軍,跟一小輩過不去,杜家不會做掉面子的事兒。
“還沒去過許府,不知老夫今日去做客可否唐突了?”杜老將軍說完這句,老臉又是一紅。
許子魚此時才看清杜老將軍不是開玩笑的臉,他猶豫再三,弄不清楚他目的,“今日怕有些不便,不如等府裡安靜下後再宴請老將軍,如何?”他怕雙胞胎說話沒顧忌,若得罪老將軍不好。
“都說擇日不如撞日,想來也是我兩緣分!”
“。。。。。。”許子魚不知道朝堂上還有如此不要臉之人,“最近府裡事務繁多,晚生的事兒想必老將軍有所耳聞,待處理好一切晚生定當請老將軍過府,此時進府怕對老將軍有所不利!”
不管對方如何想,杜老將軍知道今日進府怕是無望了,算了算日子,還有幾日就是書院休假日子,如果這幾日許侍郎把事兒處理完的話,那日,自己再來他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吧?
“行,老夫就過些日子再叨擾許侍郎了,還請到時不要再拿什麼藉口搪塞老夫才是!”說完,拿出筆,在布好的宣紙上大手一揮,寫下三字,賊兮兮的望著許子魚。
果然,許子魚茅塞頓開,恭敬的朝杜老將軍一鞠躬,“謝老將軍指點,晚生感激不盡!”
說完轉身跳下馬車,朝對面三九道“三九,回刑部!”紙張上的夏君竹三字有些暈開,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