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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美芳看向顧景斌,內心有些恐慌,害怕尤雪被撞到桌角,傷勢嚴重流血身亡。
“顧景斌,你快點將她送去醫院,不然會出人命的。”
“賤命一條,死有餘辜,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你自己吧,想想怎麼求我,我以後才會饒你不死。”
“做夢吧你!”
顧景斌大笑著離開了這間房,將厚重的門合上,室內又變成了一個狹小昏暗的房間。
她躺在地上像魚滑一樣扭動著身體,來到了尤雪的身邊,用手臂撞她的身子,大聲的喚著她,希望她能醒來自救。
“尤雪……尤雪……”
可是尤雪仍舊昏厥,根本無法醒來,一定是傷勢嚴重了。
她使盡渾身解數,終於手可以在繩子的束縛下活動,她摸了摸尤雪的衣兜,發現有長條的硬物。
她取出來後,讓她不由得額角跳了跳,竟然是一把摺疊式匕首。
如果她剛才在尤雪用繩子勒緊她脖頸時掙扎出來,或許尤雪腦袋渾熱,會掏出這把匕首,要了她的性命,想一想就覺得當時真的好險。
雖然尤雪有心要害死她,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可是蘭美芳覺得做人就應該善良,哪怕她是你最恨的仇人,一旦生死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忍心看著她送命,見死不救嗎?
她用匕首割開了束縛她雙手的繩子,當繩子從身上都割斷,她已經自由了。
她這時用匕首將身下穿著的褲子褲腿布料割斷一塊,然後用這些布塊將尤雪額頭上的血洞包紮,為她止血。
她畢竟不是醫生,不能判斷她頭上的傷勢如何,她必須要想辦法,將尤雪送進醫院治療。
蘭美芳從尤雪的身上尋找手機,可她並未將手機帶在身上。
她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方法可以聯絡到救她們的人,正在左思右想,手中把玩的匕首,一不小心將她手上帶著的那串珠鏈割斷。
噼噼啪啪的珠子在地面上彈跳著,還發出了悅耳的敲擊聲,這讓蘭美芳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好辦法能夠離開這間屋子。
她看了一眼這間儲物室裡有桌子和凳子,她將桌子推到了靠牆的天窗下,然後將凳子放在了桌子上,踩著凳子正好能看到天窗外的情形。
她將天窗開啟,天窗並不大,只能探出一人頭,對面樓與這裡只有十米之遠,所以只要對面樓有開啟窗子的人,她只要喊人幫助就好。
她數了數對面的樓層,就判斷出自己的樓層位置。
她等著,總是會有人開啟窗戶,因為是夏季,天氣炎熱,他們還是要將屋子通氣進涼爽的風。
對面樓已經有人推開了窗子,蘭美芳將手中斷開的珠鏈故意散出窗外,給人造出一種很緊張的氛圍,然後她才大聲呼叫:“……求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快打電話報警,我妹妹她受傷了……好心人救救我們姐妹吧。”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事情?”
“真的有人要害我們……快打報警電話,救救我們!”
對面樓裡站在窗前的中年婦人猶豫了一下,從蘭美芳表情和言語上做出了判斷。
“彆著急,這就打電話報警。”
“蘭美芳,你的膽子倒是很大嘛。”
屋門開啟,顧景斌恨得禁皺眉頭,凶神惡煞朝著她跑來,一把推開了桌子上的凳子,害的蘭美芳差一點從桌子上掉下去摔傷。
蘭美芳畢竟從小就跟著她武術館的爸爸學了功夫,她在從凳子上掉下來的時候,身子就像是羽毛一飄,輕巧的落在了旁邊的地面上。
她想反擊,可這個時候顧景斌已經退出了屋子,並且將門合上,不讓她從中逃脫。
“蘭美芳,沒想到你還會些功夫。”
“是啊,我是會功夫,所以你最好別讓我逮到,不然我將你打成死狗!”
“恐怕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只要顧景辰和蘇默歌來了,我就想辦法讓他們進了這間屋子,在放一把大火將你們活活燒死,我看你們誰還能逃出來,哈哈!”
蘭美芳感覺他的計劃真的好邪惡,不過她的內心還算是安穩一些,因為她剛才已經向對面樓裡的阿姨求救了,警察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救他們。
顧景斌像是能猜出她想的是什麼,咳嗽了一聲,笑著警告道:“蘭美芳,別以為你剛才向對面樓裡的那個女人求救,就會有警察很快來救你。我會過去告訴她,說你根本就是個精神病,說的話不能相信,讓她打電話給警察,讓他們取消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