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歌又犯困了,趴在玉桌上想要睡覺。
“嗯?”
蘇默歌抬起頭,看到顧景辰也趴在桌子上,與她捱得很近。
“你還要回安市嗎?就留在這裡不好麼?”
“那裡才是我的家!”
顧景辰伸手將她的手包在了手心中,他掌心的溫暖從她的手心傳到了她的全身。
“不,只要你我還有寶寶在,無論我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我們的家!所以現在……這裡才是你的家。”
她抬頭看向顧景辰,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看到他認真而又堅定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怎樣回答她好了。
“老婆,你困了嗎?”
“有一點點!不過現在不想睡了,我們早點去許願樹那邊許願吧!”
蘇默歌直起身子,讓睡意隨著亭下的清風吹散,她怕睡在這裡久了,顧景辰會留下她,待她回顧家。
顧家是他的家,對於她而言,她的家在安市,在那個她買的小公寓中。
因為只有住在那裡,才會覺得安逸和自由。
蘇默歌起身往外亭子外走,顧景辰也緊跟著走過去。
在去找許願樹的途中,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顆樹幹很粗,枝葉上已經栓滿了紅色的布條條,旁邊已經有幾對男女正在將布條掛在樹上。
蘇默歌走了過去,看到這些紅布條上竟然都是寫著字的。
“老婆,你看……這邊有賣紅布條的……”
“哦!”
蘇默歌瞧見那邊有一個地攤,地攤是一個僧人擺放的,但是蘇默歌只感覺到了,他不過是穿著僧服,但一定是小商販。
從他的行為動作,舉止神態也能看得出他不像是一個唸佛誦經的僧人。
“紅布條,紅布條,只要許願一定靈!每個布條只收十元錢,墨筆寫字格外收十元錢!超划算的許願!”
這個擺地攤的僧人並不是見了誰都吆喝,也要看來的人穿著打扮,還有形象氣質。
避免了那些窮人,再就是避免了城管,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做生意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寺院的管理者應該發現這種人,將他們趕走才是,就算買這些紅布是為了寺院添香火錢,他們也會覺得心甘情願吧!
“給我兩條布,還有墨筆給我兩隻,我只給你二十元!多了沒有!”
雖然同為商人,但顧景辰還是比較不喜歡在寺院裡做這種生意的人,有點像江湖郎中的感覺。
他掏出二十元遞給了那個僧人,僧人看他雖然面貌很俊美,但是性格很寒冷,也就不敢去招惹他,收下了二十元,給他兩隻紅布和兩隻墨筆。
墨筆是要收回的,所以他也並不吃虧。
顧景辰和蘇默歌一人一隻墨筆和紅布條,兩個人在樹旁的木桌上,用沾著墨汁的墨筆寫了幾行小字,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眼,轉身間將紅色的布條繫到了觸手可及的枝葉上。
兩個人都沒有看對方許下了什麼心願,但他們一定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心願竟然都是和寶寶還有家庭有關,都是希望一家三口人能夠幸福的在一起。
他們背靠著背,闔上雙眸,雙手合十許願。
許過願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許願樹。
“你許了什麼心願?”
顧景辰試探的問著她。
她笑而不答。
“不說就不說吧,我知道一定和我有關!”
顧景辰很自信的抬起下巴,看著前方的路。
蘇默歌瞧見他自大的樣子,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心裡想著——是和你有關。
兩個人剛走出玉亭園,顧景辰褲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通了手機,是顧詩丹打來了的。
“哥,你快點來啊!我被一群壞人圍住了……”
“詩丹,你在哪裡?你快說清楚了……”
“我在九華街的一家酒吧,六月花酒吧……你們別過來,我給我哥打電話了……”
手機結束通話了。
顧景辰在將電話打過去,竟然顯示已關機。
他著急了,眉頭緊皺著,連手指都跟著發抖了。
看到他焦急的樣子,蘇默歌問道:“景辰,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詩丹在酒吧出事了!”
他有些不放心地看著蘇默歌:“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她……”
“不,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