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所以這在外面他全住酒店。貝貝已經得知何剩來接,腳邊一隻拉桿箱在酒店樓下等。
“這什麼,”剩子下車小跑過來拉開車門幫她把拉桿箱放在後座兒,
“櫟冒的按摩墊吶,他不是讓我帶過去麼。”
“哦,我是說這麼大要用箱子裝麼?”
“除了按摩墊還有一些別的,於老師說他明天還有活動,叫他能把腰好好養一下就養一下。”剩子羨慕,你說貝貝對櫟冒多細心呀。
“那他肯定不能打球了。”
“他還要打球麼?”貝貝微蹙起眉頭,
何剩忙說,“我們肯定不叫他上場。”
剛要開車,經紀公司的另一名助理跑過來“貝貝!”
貝貝搖下車窗,那人遞進來一個牛皮紙袋。“這是照片,今晚必須全部簽出來。明兒活動要用。”
“知道。”貝貝接過來,老實點頭。
“這什麼?”何剩邊打方向盤問,
“簽名照。”
“都你籤?”看那麼厚,三四百張是有的。何剩也知道所謂“簽名照”怎麼可能真是櫟冒籤,作為助理,模仿櫟冒的字兒代簽,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可是……
貝貝已經沒和他說話了,開啟牛皮紙袋,右腿壓在左腿上。從工裝外套上衣兜兒裡拿出筆開始簽了。
剩子有時候扭頭看她一眼,
貝貝低著頭,她的垂肩短髮紮了個低馬尾,露出乾淨的頸脖,前邊兒一排齊劉海已經長長一些,正好蓋在眼睛上方。她握筆比較靠上,這反而是一種挺男孩兒的範兒,簽字瀟灑有力,當然也是熟練所致。
紅燈時,剩子不吭聲地輕手過去幫她整理放在車前已經簽好的,貝貝這時候抬頭,“謝謝。”微笑。剩子心裡甜著呢。
開上山。離宅子越來越近。剩子心裡又打鼓,畢竟貝貝上次在這裡的記憶並不美好……還好,貝貝很公事公辦,一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女肝嗎扛。
他們進來時,男人們已經在球場上玩起來了,櫟冒撐著腰還在那兒打。
你看剩子多著急,指著他“不要命了,你明兒還有活動呢,別打了別打了。”硬把他拽下來。櫟冒睨著他,“喲,您這磨嘰從哪兒來的?”剩子理直氣壯,“你們家老於囑咐的。”櫟冒笑起來,“你現在耳朵根子真軟吶。”
櫟冒跟著貝貝走進室內,何剩也跟著。小周在場上玩得帶勁兒,那真是一眼不往這邊看呢。別說櫟冒,何剩都暗自在打量小周。都放了心。櫟冒想,他這次是真有誠意。何剩想,看來小周對貝貝徹底失了趣兒了,也是,這他們瞭解,小周有長情的東西麼?再喜愛,掰扯一番,玩出其中精髓也就慢慢淡了……是的,他們這些人都有這毛病,不長情,因為好東西對他們而言太容易得到,也就不再追求“好”只求能刺激神經的。然而這其中,小周最極致。有些他們還玩不出精髓,小周定是玩出精髓才罷手……那,對貝貝……好吧,他已經得到貝貝了,看樣子也處些日子了,自是精髓已握,大概癮慢慢也過了……
那自己呢,
何剩想,顯然我對貝貝也是有癮的,那是不是我得到她後也會……這股子勁兒就過去了呢?
此時貝貝正彎腰給櫟冒腰上綁腰封,櫟冒叫“疼”,貝貝輕聲說“忍一下,不緊的話一會兒這些按摩片塞進去不起作用。”手上的勁兒可一點沒松。
何剩知道貝貝身上有股韌勁兒特吸引他,他也不是沒碰見過這樣子的女孩子,可,沒有貝貝給人感覺這麼……複雜。還記得就那第一次,他在泳池邊看小周弄她,不否認,剛開始全是獸慾作祟對她感興趣。真正入迷卻是從她看過來他那一眼……那樣無畏,直白白。好似裡面還有些笑意,稀奇,睥睨……實際貝貝那時候正想他是豬頭呢。卻,就這一眼,勾了何剩的魂……咳,王八眼對綠豆,各人有各人的“賤”,你說“一見鍾情”怎麼來的?也許,全都是正打中“賤根”上所致。
何剩剛想摸摸自己的心是不是如小週一樣,只要得到玩夠就慢慢消癮……容不得他多想了,可怕的意外發生了。
將櫟冒安頓好,櫟冒綁著按摩帶趴那長沙發上,貝貝坐在他頭前的單人沙發拿起照片準備繼續簽名的,兩人還在說話,“你拿支筆來我自己籤點兒,”“你歇著吧,我籤的很快……”貝貝還在說呢,忽然頂上那吊燈砸了下來!
“貝貝!!”櫟冒,坐在那頭的何剩,根本都沒時間反應,太突然了!
櫟冒一下跳起來,何剩跑過來差點被茶几絆倒,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