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放在鼻息下看著窗外,他的另一隻掌心壓在她臉頰下被桃花枕著,桃花趴在他腿上,嘴巴微撅著,好像翹氣。
咳,沒走成。他牽著她走上舷梯時,一輛黑色小轎疾馳而來。知道他在這個機場降落的人不多,這個時候能開進機場來的人更不多。果然下來的人,夠意外,夠震撼。
元首的書記處主任張朝祥親自前來“召請”。
他下車即立在車前,抬頭看已經走上舷梯的衛觀音,微笑,“議長留步。”
衛觀音顯然很意外,張朝祥出現在這裡,誰能想到?莫非……
觀音沒有立即挪步,這個是非之地。這種是非之時,他只想帶著桃花盡早離開。
下面的張朝祥補了一句,“元首在等您。”
這下著實走不成了,看來元首已臨宜寧。
桃花心思根本不在他們的對話上。雖然她聽見“元首”二字了,心中也有一驚,但是,比不上她此時迫切想跟觀音回家,想抱觀音,想親觀音,想黏著他一寸不離講她的遭遇講她的心情,給他看她的印兒,給他看她可能有些養胖的身子……
可“元首”二字已然出口。她也不是個無知的小女人不知輕重,被觀音牽著又走下舷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嘴巴就是撅著的。
上車後,她怏怏地靠在椅背上,總是不得如意的樣子,
觀音拍拍自己的腿,她趴下來,觀音彎腰低頭撫開她一邊發在她耳邊說。“我現在肯定不能把你一人先送回去。”她哼一聲“當然,你去哪兒我去哪兒。”觀音又挨近,唇抿著她耳廓,“一會兒你跟我睡。”哎喲,看見她笑了,還裝,又撅嘴巴,“那個元首真討厭……”剩下,他們就沒說話了,就一開始那姿勢,一路向西城市郊開去。
天色漸暗,小幅度盤山路上去,大門上掛的牌子是“寧西療養院”。雖然外頭看不出異樣,進去後還是看得見明顯警戒,數十步遠就幾個軍裝。樓外草坪上停著一架黑鷹36直升機。
桃花進去後脫下連帽大衣,立即有人接過。沒有多話,他們被直接領上二樓。
一間套間臥室,張朝祥為他們開啟門,他們進去後,門在身後合上。
這時候,桃花才有點緊張,畢竟第一次“面聖”……這時候才知道應該是個多激動人心的時候!
療養院很簡樸,四面還是塗的綠色衛生牆,木地板踩在上面噔噔響,特別是她穿著帶點跟兒的單皮靴。
室內有暖氣,暖氣片那種。作為元首的臨時休息處,唯一處理的可能就是搬動了床的位置,放在房間正中央。後來桃花才知道,元首外出,出於安全考慮,任何地方的床是不能放在靠窗位置的。
元首坐在一隻藤座椅邊,本微彎著腰,兩手肘擱在膝蓋上看著他面前的圍棋盤。
見觀音他們進來,他稍坐直身體,
觀音恭敬微笑一頷首,“元首。”
他兩手依舊支著自己的膝蓋,“耽誤你行程了,這麼晚把你叫來。”
這一看,桃花有點怕他。
都知道元首是軍隊出身,家裡連四代都是五星上將,他自己一生戎馬生涯,*9年那會兒真帶兵打過仗。
這位至高無上的領袖沒電視上看的那麼親和,真實的他看上去很嚴肅,甚至嚴厲。軍人出身,叫他坐姿、神情都很自律。事實,從接下來他對桃花的態度也見一斑:對女色,他很傳統。
觀音依舊微笑,“沒想到您親自過來了。”
元首指了指棋盤對面的位置,“坐,邊下棋邊說。”看來他們常如此。
這樣的熟悉其實也正常,衛泯和元首私交不錯,元首算觀音的長輩了。
觀音當然顧及桃花,一手微護著讓她向前走幾步,“這是桃花,我父親的夫人。”
桃花兩手放前一手抓著兩個指頭握著,微咬唇,顯得很緊張,剛要喊一聲“元首”……真的挺傷人,元首一抬手擺了擺,“也是寵贏的新婦,我知道。今兒宜寧這亂局跟她也有關係,我倒沒想到你把她也帶來了。”他放下手,搭在棋盤上,停了下,“我已經跟外頭交代好,今晚就別進來人打攪我跟你說話,她要麼出去另外找房間她休息,你要不放心她,她坐那邊靠一會兒也行。”全程都不看她,很明顯,有點厭煩。
元首的氣勢、個性在這短短十來分鐘已經強勢出來了。
他是一個嚴肅自律、強悍的軍人,
他洞悉一切,包括觀音對桃花的感情,
也可說颯爽不拖泥帶水,我不喜歡這個禍水,可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