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就要回王府去,咱們也該請她們過來當面道個勞才是。”
老太太說是。
於是便去請了兩位王府嬤嬤過來,祖孫兩個都是起身給她們道了全禮,稱謝兼道勞,又將準備好的兩份厚禮親手送上。
王嬤嬤和李嬤嬤作為王府供奉嬤嬤,什麼樣兒的稀罕物什沒見過,李家的禮雖厚,她們收得也坦然,只是老太太和大少nainai一齊行全禮,叫她們吃了一驚,忙抬手去扶了。
“阿喜有如今品德模樣,全是兩位嬤嬤教導有方,此恩綿及一生,阿喜也該來道謝才對。”
金秀yù拉了李婉婷過來,也給兩位嬤嬤每人深深福了一福。
兩位嬤嬤趕忙扶了。
彼此說了一些客套話,兩位嬤嬤起身要回王府,金秀yù親自送出二mén外,看著人套好馬車,將兩位嬤嬤送了出去。
她回到長壽園,祖孫四人又說了一些閒話,李婉婷一回來,雖然不似從前那般活躍跳脫,依舊讓整個屋子裡都熱鬧起來了。
眼看著天sè暗下來,李府華燈初上,金秀yù特意吩咐大廚房給李婉婷準備的洗塵宴也得了。不過是家宴,並無外人,便依舊在hua廳擺了。
一行人扶著老太太從長壽園往hua廳去。
李承之從長壽園出來後,並未出府,不過回到明志院書房看了一會子書,聽得下人稟報晚膳,徑直過來了,倒比老太太一行人還早了一刻。
一家人團團坐定,金秀yù仍是存了心眼,先等老太太坐了,見李承之坐在老太太左手邊;阿喜剛回來,老太太正是疼的時候,就拉她坐了自己右手邊。
於是金秀yù便安排李越之坐了李承之的下,自己再坐到阿喜的下。
因著是圓桌,並不大,正好一桌子都圍上了,她跟李承之恰好是兩對面,中間都隔著人。
老太太也瞧出來,這是金秀yù故意同她大孫子李承之置氣,但瞧著李承之的神sè,不過是小矛盾。少年夫妻,偶爾口角,都是越吵越親,不值當cao心,便沒有理會。
一家子剛舉起筷子,正談笑著準備開吃,二mén外並有人來稟報,長寧府小世子楊麒君來了,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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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場面著實有些奇怪,小世子楊麒君在上頭坐著,李家一家人在下頭站著,旁邊一桌子熱菜熱飯,空dangdang地冒著熱氣。
李家是平民,小世子是皇族,自然是要大禮參拜了。
不過楊麒君擺手道:“父王說了,咱們兩家是朋友,不必受俗禮拘束,只講jiao情不講規矩,往後都不必向我行大禮了。”
李家眾人都應了,謝長寧王和世子恩典。
上回見楊麒君,就是李婉婷駕車撞斷了人家的tuǐ,這回他的tuǐ倒是已經好了,瞧著小臉卻板得死死的,跟個小大人似的。
李承之道:“不知小世子前來,有何貴幹?”
楊麒君今年才十二歲,坐在上頭雖然刻意擺出一副小世子的架勢,到底身量薄弱,氣勢未足,兼著又長得俊秀,愈沒有震懾力。
他微微歪了一下腦袋道:“我方才不是說了麼,咱們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氣。我原是見王嬤嬤和李嬤嬤回府,才曉得阿喜已經還家,便即刻過來探訪,不料竟打擾你們用飯了。”
李承之忙道:“不敢。”
楊麒君眯著眼睛微微一笑道:“父王常說,身為皇族,不可仗勢欺人。民以食為天,吃飯可是頭等大事,不必為了我而耽誤這一桌子好菜。我不過是找阿喜罷了,你們吃你們的,叫阿喜帶我另尋他處說話便是。”
李承之回頭看了一眼妹妹李婉婷,後者正垂著腦袋,彷彿沒聽見似的。
金秀yù笑道:“阿喜年幼,怕有禮數不周之處,衝撞了小世子……”
“王嬤嬤和李嬤嬤才跟我說,她如今已成了大家閨秀,最是知書達禮,如今不是正好叫我見識見識!”楊麒君也不等李婉婷出聲了,徑直站了起來。
李承之對李婉婷道:“阿喜,既然小世子有吩咐,你就代表李家,好生招待,不可失禮。”
李婉婷微微抬起頭,臉上並無任何神sè變化,只福了一福道:“小nv不敢違抗世子之命,那末,就請世子跟小nv走罷。”
楊麒君微微mí了眼睛:“去哪裡呢?”
李婉婷微微一笑道:“敝府hua園景sè尚可一觀,不如就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