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芯嚇了一跳,一半兒,那可是一萬五千兩呢。
“姑娘,還是謹慎些罷!”
柳弱雲搖頭,堅決地道:“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只是最近府裡查得嚴,你得小心行事,千萬不可1ù出馬腳。”
蓮芯點點頭,沒說什麼。
柳弱雲見她似乎有什麼猶豫,便問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蓮芯咬了咬嘴net,終於說道:“姑娘,奴婢想問問你,你可知道,如今你是李家的人。”
柳弱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姑娘既已嫁入李家,甭說當初是為的什麼進府,又是怎麼進的府,到底你如今已是大少爺的妾,入的李家的戶籍。奴婢知道姑娘一心想的就是拿回太太留下的生意。只是咱們nv人,一輩子所託,只有男人罷了。姑娘為何不跟大少爺商量,讓大少爺幫忙,何必自個兒耗盡心力,這樣算計?”
柳弱雲咬住下net,說道:“我瞧著你還沒說完,接著說。”
蓮芯見她面sè雖沉,但並無生氣的跡象,大著膽子又說道:“何況姑娘也該為自己多打算,既是李家的妾,這一輩子就只能託在大少爺身上。為了今後打算,你理該同大少爺多多親近,生下一男半nv的,才算有了依傍。不然,就算拿回了太太留下的那些生意,又能怎麼樣呢?”
柳弱雲臉sè一變,慘然嘆道:“難道你不知道,李家有家訓,妾是不能生子的。”
“姑娘忒也認真了。”蓮芯跺腳道,“那一條,不過是當初老太爺臨死一時jī憤所說,你瞧著攏共四房裡頭,有誰遵從了?”
她說完才忽然想起,李家四房裡頭,雖然並沒有家訓明歸禁止妾室生子,但事實上,李家眾子嗣,均為正室所處,可沒有一個妾室生下後代呢。
柳弱雲見她自個兒已經懊悔起來,愈臉sè慘淡道:“你也想起來了,李家四房,老少爺們,納妾的不少,卻沒有一個妾室留下子嗣,這還不夠明訓麼?”
蓮芯咬著嘴,惱恨到:“李家忒也霸道。既不叫妾室生產,豈不是斷了人日後的活路?”
柳弱雲長嘆一聲道:“如今你知道了,我為何事事都要靠自個兒。我雖說是大少爺的妾,但從進mén到現在,你可見大少爺在我這裡宿過一回?”
蓮芯訥訥不開口。
“他一顆心都撲在少nainai身上,哪裡能夠分出半點給我。夫婿既然不可託,子嗣又不可求,我自然只能靠這自個兒。況且——”她頓了一頓,看著蓮芯道:“你不要忘了,我如今是李家的妾,按著大運律令,妾之財,盡歸主家。我母親留下的生意,我即便拿了回來,也不能叫李家任何人知道,否則便只能歸到李家的家產裡頭,更加沒有我的半分了。”
蓮芯臉sè灰敗道:“那咱們還爭個什麼呢,不過拖著活罷了,還有什麼奔頭!”
柳弱雲原本心情沉重,見她比自個兒還要灰心喪氣,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嘆息。
不說清秋苑那邊,但是長壽園裡頭,李老fù人也正跟著青yù和秀秀說著疑huo。
“老太太,我瞧著那柳姑娘服shì少nainai倒是真個盡心。”秀秀端了碗茶放在老太太手邊,一面說道。
青yù冷笑道:“你倒是個心慈的,莫非忘了當初那王婆子的事兒了?”
秀秀面上一肅,凜然道:“哪裡能夠忘了,那日但看蓮芯已是十分狠毒,柳姑娘的心機更加深沉。”
老太太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從青yù手中接過帕子拭了嘴角,說道:“她心機雖深,總歸你們少nainai已經有了防備。退一萬步說,我老婆子還在呢。她翻不出天去。”
青yù卻搖頭道:“老太太也太寬心了,少nainai跟柳姑娘可不相同。少nainai可是小mén小戶出身,從前做姑娘的時候,不過幫著家裡做蠟燭,聽說左鄰右舍之間的紛爭也是不怎麼過問的,顯見的不不是個愛事兒的人。柳姑娘確實商賈之家,從小學的就是經濟學問,最是曉得本利計較。如今少nainai雖然當了家,卻還缺少歷練,老太太若是不及時提點著,只怕少nainai遲早要吃柳姑娘的虧呢。”
秀秀也附和道:“青yù姐姐說的是呢。少nainai貴在嬌憨,下人們都極為喜愛尊重。但說道yīn謀計算,她必是比不上柳姑娘的”
老太嘆息道:“誰說不是呢。這個孫媳fù兒樣樣都好,就是心思簡單,不會世故算計。只不過各人各福,人善自有天護,迴圈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