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弱雲和蓮芯過來,高聲笑道:“柳姑娘來啦,少nǎinǎi正等著呢。”
她一面說,一面打起了簾子。
柳弱雲一進mén,只覺屋內燈火通明,溫暖如chūn。
正前方,金秀yù正坐在榻上,微微低著頭,燈光被劉海一擋,在臉上打下一片淡淡的yīn影。
“賤妾見過少nǎinǎi。”
金秀yù抬起眼來,微微一笑道:“這大雨的天,累你過來。先坐罷。”
心突然一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來,柳弱雲只覺今日的大少nǎinǎi笑得持別高深莫測。
她走到椅邊,捱了半邊坐了。
屋內沒其他人,不過是金秀yù、真兒、柳弱雲和蓮芯四人而已。
“今日叫你來,是有件事兒要問你。”
柳弱雲忙俯首道:“少nǎinǎi請問便是,賤妾不敢不答。”
金秀yù抿了抿嘴chún:“如今連日大雨,我瞧著一時三刻的,怕是還停不了。淮水的水位,這幾日必定漲了不少,咱們有幾個莊子都是挨著準水的,若是萬一大水沖垮了河堤,莊子裡的田地房產可都得遭殃。”
一提到河堤,柳弱雲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裡。
“好在前些日子,你提醒了我,說是大王莊和小李莊的河堤都得修繕,我也撥了銀子的。如今既擔心起來,就請你過來說說,那兩個莊子的河堤可都已經修好了?”
回答之前,柳弱雲先抬頭看了金秀yù一眼,見她臉sè平靜,似乎只是順勢一問,並無深意。
“賤妾當日領了銀子,想著修繕河堤是大事兒,得託有經驗的人去辦;又因著咱們是越過官府的,若是知縣或知府衙mén來追究,還得有個能說會道的管事應對。賤妾想著,這兩件事兒若是不先考慮起來,動工之後怕有阻礙。想來想去,咱們府裡頭的來順倒是個妥當人,便吩咐了他全權處置,銀子也都派給了他。少nǎinǎi如今問起來,倒是賤妾的疏忽。那河堤修好已經有四五日,來順也是早就回報後jiāo了差的。賤妾原本想稟報少nǎinǎi,只因想著少nǎinǎi如今是雙身子,老太太吩咐萬萬不可cào勞,這事兒既然已經辦了,便也不急,因此尚未叫少nǎi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