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飲茶。
另外兩雙鞋,金秀yù只用包袱包好了,jiāo到林媽媽和張媽媽手裡,囑咐她們天冷的時候拿出來給阿平和阿喜穿。
林媽媽和張媽媽都是拿阿平和阿喜當自己孩子一般看待,見金秀yù親手替兄妹兩個做了鞋,心裡頭正是說不出的感動。
一家人說著閒話,李婉婷大約是已經接受了去家廟的事實,即使明天就要啟程離家,她也沒lù出過多的消沉。
這說著說著,便提到了過年上頭,算著也不過兩個來月罷了。老太太提起往年都是她帶著三個孫子孫nv,今年又了金秀yù這個孫媳fù,定能熱鬧些。
聽著聽著,李婉婷臉sè卻有些蒼白了。
金秀yù一想便猜到她的心思,暗自皺眉,阿喜素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藏話的,看來送她去家廟著實震懾了她,這會兒有話也不敢說了。她這個嫂子少不得替她問出來:“這麼說來,阿喜明日便去了家廟,那這過年……”
李承之握住她的手,道:“當然是要接她回來過年的,哪裡能夠叫她一個人在那邊莊子裡呢。”
金秀yù鬆了口氣,扭臉去看李婉婷,果然她的臉sè也好看了一些。
既說到過年,少不得又會說到元宵,以及其他的重要節日。老太太這會兒便眉飛sè舞起來,說起往年是如何別出心裁,如何地熱鬧,眾人又是如何地快活。大夥兒聽著,都恨不得馬上便道節慶日呢。
主子們說的高興,下人們卻還得注意者四下與mén口。
真兒就見一個丫頭在mén外探了探腦袋,她是認得這丫頭的,知道對方身上有些個不可與人說的差事,便悄悄退出mén去。
小丫頭趕緊跟真兒回稟了這件重要事情。真兒聽了,自有主張,大發那丫頭去了。
回到屋裡,她找了個不顯眼的時機,便俯身到金秀yù耳邊,輕輕說了句:“魚兒又出水面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莫非有了?】………
金秀yù聽到真兒這句話,不可避免地頓了一頓,然後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真兒直起身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又說了會子話,定了明日由李承之送李婉婷去家廟。既要明早啟程,李婉婷便少不得睡的比平日早些。小夫妻兩個有伺候老太太安置了,這才回了明志院。
趁著chūn雲服shì李承之沐浴的當兒,金秀yù和真兒到書房談了話。
“今兒又是誰借了貸?”
真兒道:“北市的一個妓子,人都叫她huā孃的。年輕的時候也是huā魁,攢下了不少的體己,如今年紀大了,也做不得皮ròu生意,便找了個老實的男人姓喬的,替自己贖身從了良。不料她這相公成親不到一個月就暴斃了。huā娘便拿自個兒的銀子兌了間脂粉鋪子,專mén做那青樓楚館的生意。
因著從前jiāo過許多姐妹,生意倒是紅火。只是前不久她從前做huā魁時得罪過的一個落魄書生,那書生如今中了舉回來,使計報復,將她的鋪子一夜搬了個乾淨。huā娘沒有辦法,只得借錢重新開業。然她所結jiāo的,都是涼薄的風塵nv子,錦上添huā倒是常有的,雪中送炭卻從來不做,哪裡能夠借到錢。huā娘最後只得借了印子錢,借的就是上回那位的錢,這就叫咱們的人給查了出來了。”
金秀yù點點頭道:“查到是誰做的了麼?”
“還沒呢,那人十分地謹慎,如今還不知道錢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既然已經查到那印子錢確實是打著咱們家的旗號放出去,總歸有跡可循。奴婢吩咐了底下人,都盯著huā娘這條線,順藤mō瓜,總能將那人給揪出來。”
金秀yù面sè有些發沉,放印子錢這種事情放不到明面上來講,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既然是打著李家的旗號,自然要查清楚,否則豈不是白白替人背了黑鍋。
雖說真兒辦事素來細緻,她還是多叮囑了幾句,讓底下人謹慎些,莫要再打草驚蛇。
“這事兒,可要稟報大少爺?”
金秀yù搖頭:“暫且不告訴他,等我瞧著時機罷。”
真兒似乎有點意外,又像想到了什麼,望著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古怪。
少nǎinǎi,似乎並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樣毫無心機……
二日一早,李府便裡裡外外忙開了。
李婉婷要去家廟,雖說是修身養xìng,到底並不是去苦修的,服飾的人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