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
她聲音細弱,態度卻十分地堅持。
金秀yù凝神盯著她,慢慢說道:“忠於職守是好事,只是為人奴婢者,最要緊是謹記本分,什麼事兒做得,什麼事兒做不得,都得分得清清楚楚。免得有一日行差踏錯,這深宅大院裡頭的規矩,可不比衙mén輕便容易。”
她這話已是十分地敲打,只聽柳弱雲低頭回話道:“奴婢謹記少nainai教誨。從今往後,謹守本分,旁的一概不敢多想,只一心辦好差事,與少nainai分憂解勞。”
金秀yù細細打量著她,猜測她話裡頭有幾分誠意。
她總覺著,那張跟往日一般無二的臉上,彷彿有什麼東西變了。
既是對方自個兒堅持當差,她便沒再多說什麼,那邊廂net雲命人撤了碗盤,這邊廂她帶著真兒、柳弱雲等人往書房而去。
昨夜聽了李承之的話,她今兒心神不寧,總歸坐不住,不過陪著說了一會的賬目,便吩咐真兒和柳弱雲二人自行整理,她卻帶了net雲,往長壽雲去了。
今日她到得早,李老夫人這邊才剛剛吃了早飯。李婉婷自然是在的,日日都能見著,難得的是李越之尚未去先生那邊,倒是頭一回在大清早見著。
“嫂子。”他如今身量chou長,一舉一動愈地顯得像個小大人。先生教得好,比起李婉婷,他可算得上知書達理了。
小廝們收拾了書箱,來請三少爺,其中還有一個是小丫頭。
金秀yù想起力王廷身邊的銀碗來,便問道:“這個丫頭,叫什麼名兒?”
李越之歪了歪腦袋,說道:“叫銀盤。”
金秀yù忍著笑,扭頭對李婉婷道:“聽起來倒像是你給起的名兒,是也不是?”
李婉婷笑眯眯地點點頭,自家覺得還tǐng得意。
金秀yù搖頭嘆息,望著那位頗有些美人胚子的丫頭,惋惜道:“委屈你了。”
小丫頭受寵若驚,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李越之拜別了老太太和金秀yù,帶著小廝們自去尋他先生,銀盤自然也小跑著跟上了。
金秀yù望著李婉婷道:“阿喜也該跟著先生習一些學問,不然往後都給身邊人取些鍋碗瓢盆的名字,可不叫人笑掉大牙。”
李老夫人一笑,尚未答應,李婉婷先大叫起來。
“好嫂子,才說不叫我學nv紅呢,怎麼又提起學文來,你可別儘想著法子折騰我!”
金秀yù斜睨著眼道:“瞧瞧,昨兒還練吧著,今日又成了水靈靈活生生的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