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總之兩人已經完全發了瘋,一個罵對方誣賴自家主子,一個罵對方陷害她家男人。
李承之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嫌惡地道:“將她們拉開!”
家丁立刻一擁而上,手腳並用,將蓮芯和來順媳fù拉開,其中一個還被蓮芯給撓了一爪子,半邊臉上兩條血痕,嘶嘶叫疼。
蓮芯和來順媳fù被一邊一個按住,兩個都是披頭散髮,衣裳也破了,鞋子也掉了,臉上都是指甲抓出來的傷痕,地上還掉了好幾簇頭髮。兩個人互相對視,彷彿兩頭發了瘋的母老虎。
就連李承之,都對她們感到一絲震驚。
nv人打架,實在難看。
“說罷,究竟是誰誣賴誰?”
蓮芯和來順媳fù都立刻直起了身子,開口就是劈哩啪啦。
“啪”
李承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連茶杯都給震翻了,人人都嚇得心肝一跳。
“將蓮芯的嘴給我堵起來!”
家丁們立刻扭住蓮芯,用布帶再次綁住了她的嘴巴。
李承之望著來順媳fù道:“說罷。”
來順媳fù狠狠地瞪了一眼蓮芯,咬牙道:“大少爺說的一絲不差,方印子錢、貪墨河工銀子,都是柳姑娘的主謀,蓮芯也是幫兇!”
蓮芯手腳都被扭住,嘴巴也不能出聲,只剩兩隻眼睛毒蛇一般盯著來順媳fù,幾yù噴出火來。
李承之此時心中卻如明鏡一般敞亮,他示意來順媳fù繼續說下去。
屋內眾人這才聽到了其中真正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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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苑大mén敞開著,mén口兩個婆子正在磕零嘴閒聊。然而坐在屋裡的柳弱雲卻知道,那兩個看似清閒的婆子,其實一直都緊密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那敞亮的大mén外,還有孔武有力的家丁,是不可逾越的阻礙。
她原本是不怕的。
無論是印子錢,還是河工一事,她早就知道,瞞不了太久,遲早會。她原本是不怕的,甚至是渴望這一天的到來。
她不怕李家懲罰她,放逐她,甚至發賣她。
她本來就沒有依靠李家一輩子的打算。
她原本就是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