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好,便笑了笑,敷衍道,“嗯,我知道。”
秋水卻難得嚴肅地直視我,道,“你不要馬虎,至少對於古藝,來不得半點馬虎。”
他嚴肅的眼神讓我一怔,陡然間覺得這個話題沉重了起來,可是這種沉重的確不是我所好,便乾脆轉移話題,直接進入我此次來看望他的最主要的目的,道,“你知道如何將牛角重新安置到小牛萬的頭上嗎?”
話鋒轉得太快,秋水明顯一個不適應,愣了愣,卻還是隨著我話題的方向往下說道,“當然,他的牛角是我砍下的,也只有我知道該如何將它安上去。”
“嗯……你可否告訴我安置牛角的方法?”
秋水點頭,“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看著他唇角的笑意,我下意識地感覺到微微的不妙。
秋水道,“近日我被困在這伏魔山裡,無聊得很,你若是能夠帶我出去逛一圈,我便把如何安置牛角的法子告訴你,怎樣?”
我扯了扯臉皮,道,“您還真抬舉我了,我可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將你從伏魔山裡給弄出去。”
秋水道,“你沒有,但是古藝有。”
古藝?
秋水,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點,那尊大佛精心佈局,好不容易將你給鎖在了伏魔山,還有那麼容易就將你放出去?
我一瞪秋水,道,“您又抬舉我了,我哪有那個能力可以勸服古藝將你給放出來啊。”
秋水一笑,頗有點陰謀家的意味,道,“我又沒讓你去勸服古藝,你只需要偷來一些東西即可。”
讓我去偷古藝的東西?
這個也不是天大的難事,至少比勸服古藝來得容易得多,更何況,我還有一個長風,可以充分地“協助”我。
見我猶豫,秋水又開口道,“王母曾經賜予紫薇仙子一個金鳳髮簪,可以解開鎖住我的鎖鏈,你只需將那根髮簪偷來,解開我的鎖鏈,之後再悄無聲息地還回去就可以了。”
敢情不是讓我去偷古藝的東西,而是去偷紫薇仙子的東西,這個難度頓時就加大了不止一點點啊,我與紫薇仙子真不熟,也就有過匆匆的一面之緣。
還有,偷紫薇仙子的金鳳髮簪又跟古藝有什麼關係?秋水為什麼說古藝有辦法?
我正疑惑間,秋水又開口了,道,“紫薇仙子素來愛慕古藝,只是礙於天規沒敢表露心跡,如果是古藝,那偷來金鳳髮簪也並非難事。”
聞言,我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將秋水的想法徹底否定,道,“一,如果你是想讓我扮成古藝的模樣去偷紫薇仙子的金鳳髮簪,那還是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壓根兒就不會法術,更別說扮成古藝了。若是你用法術將我變成古藝,那我也必定會在紫薇仙子面前露出馬腳,故而,此計行不通。”
呼吸一下,又接著說道,“二,如果你是讓我說服古藝,讓他親自去偷金鳳髮簪,那便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既然他能將你困在伏魔山,就不會不知道金鳳髮簪可以將你放出去,所以,不管我用什麼理由藉口去哄騙古藝助我奪得金鳳髮簪,他也該想到你找茬,故而便不會答應我。”
說完,我望向秋水,頓了頓,問,“你覺得我說得合不合理?”
秋水看著我眉眼彎彎,笑道,“我還沒說完,你怎就如此急著推翻我的法子?”
我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不再說話,認真聽他往下講。
秋水道,“如果是古藝帶著你前往紫薇仙子的府邸,你再用計讓古藝引開紫薇仙子,如此一來,你便可以有機會偷得金鳳髮簪。”
我道,“那我該用什麼法子讓古藝帶我去紫薇仙子的府邸呢?”
秋水道,“這你得自己想。”
我略略思了思,這個計策的確可行,再往遠處想了想,道,“如果我偷金鳳髮簪的事情敗露了怎麼辦?王母會不會怪罪我?我會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沒辦法,總要對自己負責,考慮好自己的安全吧。
秋水聽我這麼一說,輕笑出聲,道,“吉利骨,你還真吉利,吉吉利利,無災無難。”
我眼皮一拉,有氣無力地盯著他,道,“你在諷刺我?在鄙視我?”
秋水又笑了笑,道,“我是在誇獎你,吉利可是個祝福的詞彙。”
我尷尬地癟癟嘴,道,“你還沒說,萬一事情敗露,我該怎麼辦?”
秋水笑著挑眉,精神奕奕,道,“你大可放心,安枕無憂,不管怎樣,古藝都會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