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地離開古藝的胸膛,抬頭看他,他笑意輕淺,伸出手輕輕拂了拂我額前散落的頭髮,眼神裡是一種欣慰,道,“你總算平安回來了。”
我心有疑惑,便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秋水呢?他現在在哪裡?”
“伏魔山。”古藝平淡道出。
“伏魔山?”我更疑,“秋水不是應該回去妖魔谷的嗎?怎麼會去伏魔山?”
而古藝卻並未回答我,道,“你剛醒,還是多多修養得好,這些事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還想追問,卻聽到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循聲望去,只見地面有一光禿禿的腦袋,長風正以一副極其不雅的姿勢負倒在大地,一隻手扶著腰,慢慢站起,嘴裡還不住呼疼。
古藝掃了一眼長風,淺淺一笑,道,“知道小骨頭回來也不用如此激動,好好走來就是,怎麼還栽了個跟頭呢?”
長風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撲撲衣裳上面沾到的灰塵,又彎了彎腰,道,“不知佛座也在,長風冒昧了。”
這長風,一到古藝面前就懂得禮數起來。
我瞥了長風一眼,道,“他哪是激動啊,想來是看我死了沒。”
古藝淺笑,不說話。
長風“嘿”了一聲,回,“你這骨頭還是那副刻薄的嘴臉,枉費我們佛座好心去伏魔山將你給救回來。”
去伏魔山把我給救回來?
這樣說來,我先前與秋水所處的那個山洞便是伏魔山一帶?
我捎帶疑惑去看古藝,他嘴角微漾,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也似乎並不想與我解釋些什麼。
可是一團團的疑惑憋在心裡就是難受,無奈長風還在旁邊,我問古藝吧又顯得有那麼一點的彆扭,天知道我現在多希望長風可以消失那麼一下下!
想著便不自覺地抬眼去瞪長風,他被我瞪得一頭霧水,伸手摸了摸後腦勺,一副懵懂情狀。
我“哼”地一聲將目光轉到古藝身上,那尊佛也正在看我,眼神裡的出塵味道純淨乾脆,雖然是在溫柔微笑,可卻顯得那般遙遠。
古藝轉身面向長風,吩咐道,“小骨頭剛回來,你且下去做一些小骨頭喜歡吃的飯菜。”而後又看向我,問道,“你喜歡吃什麼都告訴長風罷。”
然而我還未開口,長風倒是搶先一步說話了,道,“我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我都知道。”說完便屁顛屁顛地離開做飯去了。
而他的這一番話卻陡然讓我一陣惡寒,這股莫名其妙的曖昧是怎麼一回事?讓我很不舒服啊!
再看古藝,仍舊一副冰雪出世的姿態,與我剛說了幾句話便準備離開,我當然不能如此輕易地“放過”我的美人,舊技重施,一把抓住古藝的衣袂,晃了晃,故作可憐道,“美人哥哥,我與你分開才幾天,你怎麼就似乎與我疏遠了些?”
說完,佯裝著單純天真,朝他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唉,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古藝脾性如此,雖有花花小腸,但骨子裡還是抵不住一句生性薄涼,沒辦法,喜歡上這尊佛,咱家就只能認命了,得充分發揮出自己的“熱忱”!
而古藝看到我的那一下眨眼,明顯地愣了愣,道,“小骨頭,與你相處也有些時日了,你的某些性子,我多少還是知道的,所以,日後在我面前就不必假裝著可愛了,畢竟你也過了那個年紀。”
我有些啞口無言,木木地瞧著古藝那張顛亂眾生的臉,接著轉移話題道,“還說我的性子,你多少是知道的,可是怎麼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食物?連長風都知道的事你都不知道!”
古藝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道,“小骨頭,我與你之間可不是那種關係,別說得我們之間很曖昧似的。”
“那種關係?”我嘿嘿一笑,依勢攀上了古藝的胳膊。
他慵懶地將我推開,道,“你這根骨頭還黏人。”之後又一本正經地垂眸看我,道,“你若是寂寞難耐,日後大可以常去伏魔山照料看望秋水。”
照料?
什麼意思?
我抬頭直視著古藝,道,“秋水都出了什麼事嗎?”
而古藝卻似乎並不把秋水當成一回事,態度極其敷衍,道,“也沒什麼,你且將身體修養好了,那時若是還想知道秋水的事情,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秋水的回憶裡所看到的場面,秋水是崇慕並且在意古藝的,而古藝幼時還姑且對秋水有一種我不知原因的討厭,而現在,他對秋水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