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喵。”
這聲貓叫之後,屈雲臉上的冰漸漸融化,他伸手進入悠然的髮間:“真乖。”
悠然的臉上在笑,但一顆受盡屈辱的心卻在不斷滴答著鮮血。
今晚,她要一口口將屈雲的肉給咬下來,把他給吃了!
見悠然擺明了貓咪姿態,屈雲滿意了,兩人繼續往前走。
在走到校門附近時,悠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仔細一看,號碼是白苓的。
這些天,為了躲那個不想見的人,陌生來電,悠然一律不接,但自家媽媽的電話,讓她失去了戒心。
“媽,我很好,別擔心,我正和……一個朋友在一起。不過,可能還要隔幾天才能回來。”悠然接起電話,用盡量輕鬆的語氣報告著。
那邊一直沉默著。
“媽?”悠然喚了一聲。
“是我……還記得嗎?”那邊傳來的,是一道男聲,帶著微微的磁性,一如既往的,每句話的開頭語氣都有些重,像是有些不耐煩,但最後的那個音,卻陡然圓潤起來,帶著令人舒適的柔和,這樣的轉變,像是一個謎,讓人的心,上下起伏,落不到底。
這麼在乎一件事時,感情已經深了。
那聲音,熟悉得陌生,陌生得悠然像是被某隻利爪給抓破了皮,驚得想要馬上結束通話電話。
但當悠然的手剛觸到紅色的按鈕時,那邊的聲音制止了她:“我只想問幾句話。”
畢竟不是真正和他見面,悠然支撐得久了些:“好,你問。”
“你是在躲我嗎?”這是古承遠的第一個問題。
“……沒。”悠然撒了謊。、
“那麼,為什麼我回來的前一天你偏偏就走了?”這是古承遠的第二個問題。
這次悠然沒有撒謊,但她選擇了沉默。
“其實,你就在家附近躲著是嗎?”古承遠問。
“沒,”悠然終於可以誠實地回答他這個問題:“我在大學這邊。”
“現在?”古承遠問。
“是。”悠然並沒聽出古承遠聲音中的某種味道。
“是住在大學裡?”古承遠一句句地深入著。
“你問這個做什麼?”悠然忽然警惕了起來,依據她對古承遠的瞭解,他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是毫無目的的。
悠然不用費力去想,因為在下一秒,她就看見了那個目的——一輛車,正停在大學門口,而車中,坐著一個男人。
大概和屈雲同樣的年紀,側面的輪廓帶著英氣,嘴唇的弧度是堅硬的性感。
不經意地一瞥,眼內竟是陰鷙,但再定睛注視,所見的卻又是溫柔的蔓草,波波浮動。
他來了這裡,古承遠早就來了這裡,剛才,他就是在套自己的話,悠然瞬間明白了這點。
和以前一樣,她永遠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悠然能做的只有逃,她想不顧一切地拉著自己的飯票兼住宿票屈雲跑離校門,但是轉過頭來,她發現屈雲在看著自己。
“你認識他?”屈雲問。
“他”自然是指古承遠。
悠然從屈雲的話中聽出了一個重要資訊:“你也認識他?”
“我和古承遠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雖然沒什麼來往,但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屈雲的聲音淡淡的,就像是一碗粥,沒有桂圓,沒有蓮子,沒有紅棗,只是一碗淡淡的粥。
“那你呢?”屈雲問:“你和他的關係是什麼?”
悠然用腳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道:“他……是我哥。”
“親哥哥?”屈雲問。
悠然抬頭,陽光刺目:“同母異父的哥哥。”
古承遠並沒有發現他們,悠然安全地回到了屈雲的家中。
等屈雲開啟防盜門,悠然將腦袋往他胳膊下伸出去,迫不及待地往裡面張望。
屈雲的家是躍層式,挺大的,足足有百多個平方,精緻裝修,優雅大氣,以黑白灰為主色。
因為這屋子是位於城市黃金地帶的高層公寓式住宅,可謂是寸土寸金,悠然算了算,估計這裡的一平方米房價足夠她吃一年。
悠然回憶起自己和同學們常年居住的那個蝸牛殼式宿舍,不禁對這酒肉臭的朱門……產生了莫名的欽羨還有黑暗的小九九。
她決定,死都不能放棄這個好地方。
“房子已經看了,現在就是你自己決定是不是要向我道歉了。”屈雲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