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肯陪我,那簡直是人間慘劇,所以我才會以食物來療傷。”悠然無聲地控訴著屈雲。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回去,一起去見見你父母吧。”屈雲道。
“不能見父母,見了我小命就不保了!”悠然急道。
爸如果知道她在大學中不僅逃課補考,還勾引了老師,那她會死得比豆腐渣還慘。
“那你的意思……”屈雲不想再猜下去。
“我的意思是,反正路程不遠,乾脆你就陪我坐火車到我家,然後自己再回來,好不好?”悠然看著男友,眼內冒著星星。
可屈雲一句話就將她的星星給熄滅:“不好。”
雖然已經被打擊慣了,但悠然還是要假裝一下生氣,以此清晰地表達自己的立場,所以第二天,她沒有讓屈雲去送她,自己獨自一人上了火車。
運氣挺好,座位是靠窗的,悠然戴上耳機,將腦袋埋在雙臂上,打算先睡一覺。
嘈雜的音樂中,悠然感覺到火車開始慢慢地行駛,輕微的動靜,更利於入睡。
但就在這時,一隻手撫上了悠然的大腿。
明目張膽的性騷擾?!
悠然不動聲色,將靠窗的那隻手悄悄伸到褲袋中,掏出校徽,輕輕一按,那尖利的別針就出來了。
對付色狼,那一定要像巴基斯坦肉彈一樣決絕。
悠然暗數三聲,猛地發動攻擊,將尖利的別針朝著那隻鹹豬手刺去。
可是她的攻擊失敗了——悠然握著兇器的手被抓住。
悠然怒了,她再怎麼也算是個預備黨員,現在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調戲至此。
於是,她怒目而立,想要將這條色狼罵得無地自容。
“摸……”你個頭。
這本來是悠然想好的第一句臺詞。
但是在看見那條色狼的時候,悠然臨時改變了臺詞:“摸……得好。”
原因在於,她身邊的人,正是屈雲。
悠然的情緒,從大怒調到大喜,起伏太大,臉部肌肉抽動得頗有些異常。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悠然問。
“不是你說如果沒有男友陪伴,就會吃很多東西?我仔細地想了想,如果你再吃下去,就抱不動了,所以,我就來了。”這是屈雲的回答。
“稀罕你抱。”悠然輕哼一聲,但那氣流都帶著甜。
“不是我要抱,是你每次都自動撲上來的。”屈雲用靜靜的語調說出了很不給面子的回答。
“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顛倒黑白。”說完,悠然將手伸入男友的臂彎,一顆小腦袋溫順地枕在了他的肩上。
“如果你永遠都這麼乖,那就好了。”屈雲道。
“如果你永遠都這麼在乎我的話,那就好了。”悠然回擊。
“看來,”屈雲微笑:“我們都不是很滿意對方。”
“什麼意思?屈雲,我警告你,可別想有二心,否則我……”悠然沒有再往下說。
火車進入了隧道,外面是轟隆的聲響,耳膜像是被氣流給壓住,使勁往裡按。
一分鐘後,火車出了洞,那瞬間,像是重見了天日般。
悠然看著窗外,那無數的綠意在車窗上流溢著,陽光灑灑。
屈雲忽然撿起了剛才的話題:“如果我有二心,那你當如何?”
“我什麼也不會做。”悠然道。
“什麼也不做?這不像是李悠然吧。”屈雲道。
“不,是真的什麼也不做,”悠然的聲音從屈雲的臂彎中飄出來:“如果你做了很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什麼也不做了,不再喜歡你,不再在乎你,不再想你,不再看你。”
“是嗎?”屈雲應了一聲。
“是。”悠然用耳朵摩挲了下屈雲的肩,他的襯衣有著清新的味道:“不過,我怕到時候你會很喜歡我的不糾纏。”
“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屈雲笑,笑聲讓他的肩膀起了一陣波動。
“拜你所賜。”悠然控訴:“你平時稍稍對我在乎一點,我也就不會這麼沒自信了。”
“我有這麼邪惡嗎?或者,是你想太多。”屈雲道。
悠然立即將頭撐起,道:“那好,如果你像自己認為的那樣在乎我的話,就陪我回家見父母。”
“真的要這麼做?”屈雲問。
“是的。”悠然點頭。
“你真的要我這麼做?”屈雲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