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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都沒長齊,還想著吃人了。”

悠然如石化般地坐了三分鐘,之後面目表情地從沙發上站起,向著廚房走去。

“幹什麼?”屈雲問。

“拿菜刀……剁了你。”悠然回答。

屈雲一派悠閒:“別白費勁,在知道你要來之前,我就已經把菜刀給藏起來了。”

悠然:“……”

習慣有時候是個很好的東西。

就像現在,悠然習慣了屈雲的打擊,也就不覺得怎樣了。

開學後,表面看來,生活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私底下,卻是暗流湧動。

比如說悠然吧,就因為陷入了不可曝光的戀情之中,每天必須要絞盡腦汁思考究竟該和屈雲去哪裡約會才浪漫,才安全。

不過,因為熱戀分泌的荷爾蒙,這樣的困擾在悠然品嚐起來,也是甜蜜。

肆虐了好幾個月之後,天氣終於涼爽了些許。

這日,屈雲便帶著悠然來到城外郊區度假村中喝茶賞風景。

屈雲坐在藤椅上,兩隻長腳還是照例地交疊著,閒適優雅,而他的手,則捧起紫砂小茶杯,慢慢啜飲著。

他閉著眼睛,在夕陽的光照下,薄薄的眼瞼有種透明的質感,像是能看見那些幽幽的細小的血管,以及裡面湧動的帶著情緒的血液。

那唇,輕觸在紫砂茶杯上,柔軟若花瓣。

少頃,屈雲放下茶杯,輕聲道:“我帶你來是看風景的。”

在他這麼說的同時,對面的悠然則是雙手捧腮,充滿愛意地看著屈雲。

“你更好看。”悠然這麼回答。

“很多時候,”屈雲道:“我都有想把你掐死的慾望。”

“很多時候,”悠然道:“我都有想把你拖上床的慾望。”

屈雲認為,跟一個腦筋不太清楚的人說話沒什麼意思,因此他選擇緘默。

悠然則更明目張膽地用眼神肆虐著屈雲的臉龐,最後,忍不住伸出手來,撫上他的鼻子。

屈雲的鼻樑,臨近山根處,有一個小小的凸起,手指觸上去,會感受到一種微微的悸動。

可屈雲似乎不喜歡這樣類似戲耍的碰觸,他抓住悠然的手,問道:“做什麼。”

“別這麼小氣,摸一下就好。”悠然道。

“這種親密的動作,被認識的人看見,不太好。”屈雲道。

“有什麼不好的?”悠然的腦子開始轉許多的彎:“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認為和我在一起很丟臉吧。”

“不是你認為,我們的關係需要保密的嗎?”屈雲不接招。

“可是這裡根本就不會有認識我們的人,”悠然將頭弱弱地低下,哀怨地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嫌棄我了。”

“放心,”屈雲早已習慣了悠然的戲劇細胞,他重新端起茶,悠悠說道:“就算要嫌棄,也得等吃到之後再嫌棄。”

“你以為這麼說了之後,我就會不再覬覦你的肉體了?”悠然哼哼一笑:“死了這條心吧,我一定要汙你清白。”

屈雲抬起頭,嘆口氣:“我記得剛認識你那會,你明明沒有這麼開放的。”

“因為,那時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幹嘛對你開放?”悠然給出一個非常合乎情理的答案。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屈雲問。

“是的。”悠然點頭,連猶都不猶豫一下。

“既然這樣,”屈雲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趨近身子,聲音帶著一點邪邪的味道:“那麼,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而且,只開一間房……怎麼樣?”

說完之後,屈雲就這麼看著悠然,那眼神,彷彿是去阿修羅道中浸染過一番似的。

他在等待著悠然的回答。

悠然沉默了許久,許久,許久。

最後,在夕陽的餘暉下,她終於不負眾望地說道:“我看,依著我們倆的體力,還是連續住個三晚吧。”

這次,換屈雲沉默了許久,許久,許久。

房間自然沒有開,兩人當夜就回去了。

悠然提出想去屈雲家休息,但屋主不同意,因為以學校為中心,半徑三公里之內,都是危險區來著。

於是乎,話題又重新回到了剛才的內容上。

“你還說不是嫌棄我?”悠然繼續哀怨。

“是你說不想被人知道我們在交往的。”屈雲淡淡解釋。

“那為什麼你連反對都不反對一下就同意這個提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