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這皮子上作畫,且畫得如此精細,倒是第一次見到。”
男子說完,手一抬,畫卷重又捲了起來,落到他手中。他把畫遞給了白衣男子,站到一邊。
“唔!”白衣男子點頭,轉身。
“你從江夏來,那該是清遠那一支了。”
“過來!”
白衣男子招手,聲音溫和。
一隻手緩緩地覆上發頂,李惜莫名一顫,她想起了萬氏。
她僵著身子,盯著頭頂上方的衣袖子,瞥見袖袋上頭繡著的是雲紋。
她閉上了眼睛.....
沒有想像當中的難受,只是有些暈乎乎的。
頭頂一鬆,她站在那裡,後背卻是出了一層子薄汗。
她低著頭,態度更加恭謹,耳朵卻是豎起,捕捉著四下動靜。
白衣男子轉身,對一旁的那個青年說:“送她下山吧!”
“是!”
白衣青年瞧了一眼李惜,應聲,過來拉她。
一邊遞了那畫過來。
這是要被趕走了。
李惜瞬間明白過來,她瞧瞧幾步外的那個男子,寬袍大袖,飄飄欲仙。
灰衣人,萬氏,大火、眼前的這三個男子.......重疊起來。
心底有個聲音叫囂著:“修真者!”
她牙齒一合,舌尖一陣劇痛,眼裡立時『逼』出了淚花。
她抬臉,眼淚汪汪:“家裡沒人了,我走了三個月......”
李惜聲淚俱下地補充了爹孃的死。
屋子裡安靜,李惜講的時候,沒人吭聲,但也沒人打斷她。
李惜止住淚,大大伏下身去。
額下是冰冷的青磚地,她用力抵著,感受到隱隱傳來的痛感,一邊留神幾人反應。
有衣物唏嗦聲響起,有人過來扶起了她。
是那個青衣男子,細白的面上有溫和的笑容:“你回去吧。”
“我.....”
李惜動了動唇,有點不明白。
她想再求一求,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把她托起,她拜不下去。
前面,白衣男子轉身向屋裡緩步走去,聲音依舊溫和,聽在李惜耳朵裡,卻是冰寒一片:“你並無靈根,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李惜愣住。
她一肚子的話都憋在了喉嚨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自己妄想了。
無靈根!
這裡都是修真人士,自己沒有靈根,不適合呆。
這點,她能聽懂,那隻老鼠似乎說過的。
“我知道了!如此,多有打擾!告辭!”
知道多說無益,她很快起身,強撐著說了這句場面話,就雙手接過畫卷,重新疊成四方塊,塞回了懷裡,
心裡卻是『迷』茫:遭了,這回真的是無處可去。沒有線索不說,安身之處也沒有。
方才還歡喜,竟然是個修真家族,自己或許報仇有望了。
誰知道,竟是這般情況。
李惜慢吞吞轉身,往外走去,捱到了門口。
白衣男子看了方才那青年一眼,青年點頭往前面去,招呼李惜跟上。
兩人剛出了門,就見那邊有幾個人走來。
幾個年青『婦』人,正腳步飛快,一齊跑過來,見了門口的李惜,停下,齊齊打量。
目光好奇,挑剔,絲毫不避諱。
李惜無所謂地挺了挺肩膀,就要走。
青年卻是微笑:“嫂子們來了?訊息很靈通啊!”
他語氣隨意,很是熟絡。
就有女子率先發問:“重星,什麼靈根?”
青年看一眼李惜,緩緩搖頭。
幾個女子相互看一眼,臉上有著失望,不再往裡頭去,齊齊讓到一邊。
“走吧!”
青年這才對李惜示意。
李惜牽了牽嘴角,跟了上去。
面前人影一閃,一個人,忽橫在面前。
是一個身穿對襟綢衣的女子。
“三嫂!”
青年喚了一聲。
女子口裡應著,腳下卻是不動,只是上下打量小山,一雙眼睛秋水般,看得仔細。
她長得很美,瓜子臉,眉『毛』輕蹙。
那一刻,李惜竟想到了林黛玉。
她下意識地就『露』出一個微笑,點頭示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