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身今年活了整整7900歲。當年那場災禍,不是萬年前,是6000年前,當時,我跟著我的祖父他們親眼見證了那場海難。”
老銀魚抬了腦袋,兩根魚須透亮,向後飄舞。
一旁的小銀魚呆呆地,老祖宗果然厲害,難怪那些海妖都要尊稱它一聲“老祖宗!”
7900歲,除了白地那幾只整年趴在那裡不動的老海龜,在這個海域裡也該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了吧?
現今100歲的小銀魚祟拜地看著面前的老銀魚,一臉驚歎。
“所以,我先前說的話,都是真的。花無影,你也別裝了。先前我還不敢肯定。現在,你身邊的這株煞血紅花都出現了,你還要說什麼?你就是花無影,你回來尋三色石了。”
“罷了,上天要亡我們水族。這難道是命數麼?”
老銀魚忽然再沒有了生氣,尾鰭一軟,萎頓在地,背後是不知所措的小銀魚,都不再說話。
李惜呆愣愣地,她努力消化著老銀魚的話,心裡五味雜陳。
所有的事情都在腦海裡翻滾,似乎許多地方都串聯了起來,又有什麼地方不對。
雙方就這樣僵在那裡。
李惜猶自保持著攔截的姿勢,老銀魚亦不敢輕動。
“轟隆”
有什麼衝擊而來。
李惜下意識地,靈力罩瞬間圍住了她周身。
她扭頭。
眼前銀光閃爍,原是外面聚集著一群銀魚,密密地,大約有百千條,形成一片銀色的光帶,向這裡急速游來,不斷撞擊在外面的罩子處,被撞飛,卻是一條又一條地接連撞了上來,似乎必要撞破這個靈力罩,不死不休。
老銀魚也發現了,只是長嘆一聲,瞧瞧小銀魚,忽然一甩尾,游到那靈力罩邊緣。
青背銀魚竟然不聽它的話,帶著銀魚們回來了。
銀魚們噼噼啪啪地彈跳,一條一條前仆後繼,向著它所在的地方躍進來,卻是瞬間被剝離,一條條滯在彩光之中,跟著旋轉,很快,就形成了一條銀魚帶。
“恩人!”
小銀魚叫道。
李惜看了一眼大眼含淚的小銀魚。
老銀魚低著魚頭,彷彿死了般。
她手一揮,盤腿坐下,掐訣。
丹田之內運轉的丹珠,漸漸地停了下來。
彩光散去,那些魚才得以自由,紛紛四散游去。
一個透明的罩子重新罩住了幾人,把銀魚群給隔在了外邊。
老銀魚驚訝地抬起了頭,看看外面圍著罩子焦急打轉的銀魚們。
“你?”
他有些驚訝,又有些瞭然。
“好了,咱們還是好好說說吧?”
李惜望著它:“我想知道花無影是誰?當年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啪”地一下,銀光一閃,李惜把小銀魚也放了出去。
老銀魚看著迅速和青背銀魚匯聚在一起的小銀魚,陡然鬆了一大口氣。
“你真的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銀魚抬了魚頭,低聲問。
見李惜搖頭。
“那,你可記得它?”
它彎了魚鰭,指向一旁的鳳尾。
“不知道,是它自己找來的。”
李惜目光一閃,老實相告。
鳳尾顫了一下,葉子也晃了幾晃,就要抗議,
偏面前兩個似乎並沒人理會它。
“花白起和花無風呢?”
老銀魚再度試探地。
李惜搖頭,眸子清亮,她抬高了頭。
老銀魚這才相信。
它扭身看看外面的青背銀魚,見它帶著銀魚們往回游去。
一步一回頭。
老銀魚扭回身子。
“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說一說吧。”
老銀魚鬆懈不少,語氣平靜,緩緩地:“畫門當日被驅逐到海上的時候,有三個人。花白起‘、花無風,和花無影三個師兄妹。當時他們來的時候,都是身負重傷,他們在海島上養傷。可是後來不知何緣故,花無風忽然和花白起打了起來,天昏地暗,就在海面上打,當時很是激烈,海面上大浪滔天,上空烏雲壓頂.....”
老銀魚目光幽深,聲音低沉:“結果是花白起死了,花風也受了傷。然後,他開始療傷,調動了周圍所有的靈力,就像今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