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他發現自己真他孃的是個二傻。
結果不用說,不管是公款還是私款都被掏了個溜乾淨,掏完了不算,還把他反鎖到屋裡,等起大早有人開門才知道,那兄妹仨也是租房子的,昨兒個半夜說老家有事,人家連夜就走了,他想報警都找不著人。
這回好,自己錢丟了公款也沒了,那可叫一千多塊啊,他一個月算上各種補貼才四十多塊錢,這得猴年馬月能還完?更主要的是,誰有那耐心等他一點點的還啊?
自覺被逼上絕路的他,懷著一顆報復社會的心裡,就把這注意打到段志濤的身上了,畢竟對方要是跟他來了,估計他也不會吃這虧。
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裡建設,他伸手就開始掏錢,大棉襖沒有,小棉襖沒有,外褲兜只有二十三,難不成這小子也把錢放棉褲裡邊了?
專注於掏錢的他沒有看到,下面有一條小蛇,正順著段志濤的褲腿,猶猶豫豫的朝他爬。
走的時候女主人囑咐的很明白,凡是在男主人睡著期間敢扒衣服的,咬他沒商量,女人咬雙份,現在這光摸不脫的,到底算不算扒衣服呢?
正猶豫著呢,被扒的男主人說話了:“李哥,你想找啥,用兄弟幫忙不?”
李振興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往上看:“你沒醉?”對方的眼裡哪有半點醉酒的朦朧?他又被騙了?
段志濤嗤笑著坐了起來:“不早不晚的你要喝酒?你真當我是二百五啊?”
別看他說的好聽,可事實上他真沒想到對方有壞心,男人心情不好想喝酒,還分時間場合嗎?他一開始裝著有點醉,只是找個藉口不想喝了,可見自己喝多了,這李振興反倒開始灌自己?他察覺有點不對勁,後來見自己喝倒了,對方從自己兜裡掏錢付賬,這就更不對勁了。
現在一看,這李振興果然沒安好心。
誰知他覺得自己委屈,人家李振興更委屈,紅著眼氣憤道:“你他媽不是二百五,老子他媽才是二百五。”昨晚被騙也就罷了,只能說對方技高一籌,現在連個第一次出門的鄉下人都在騙他?這世界還有沒有點溫暖了?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真誠了?
越想越傷心,這位惡從膽邊生,掏出懷裡的尖刀指著段志濤道:“把錢給我拿出來,你小子快把錢給我拿出來!”
那說,他兜裡不是沒錢了嗎?這刀是哪來的?還記得那哥倆手裡的刀嗎?不知道是走的急,還是趕火車不方便帶,反正是落房裡讓他給撿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手裡都有作案工具了,對方不得屁滾尿流的給他掏錢?結果段志濤不但沒掏錢,反而冷冷的道:“你他媽最好少用刀指著我,現在趕緊滾,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
李振興手舉著刀緊張的等著下話,不然的話他想說啥?說完了自己該說啥?別怪他關鍵時刻溜小號,實在是這套業務不熟練,他心裡沒底。
誰知段志濤話說到一半,突然從床上抓起個東西就朝他揮來,打的他手腕劇痛,手裡的尖刀一下就飛了。
“敢拿刀跟老子比劃,你真當老子是吃素的?”段志濤拎著給他奶新買的龍頭柺杖,就想下地痛打落水狗,可剛要下地,他一眼看到自己腿上的赤練蛇了,“你他孃的不只用刀,還敢放蛇?”
段志濤怒了,這人得多盼他死啊?
“蛇蛇,蛇?不不,不是……”抱著手腕的李振興慌忙搖頭,頭搖到一半他又開始期待,這段志濤萬一要是被咬死了,他豈不是能漁翁得利?
再說那條赤練蛇,它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男主人見面,剛才聽男主人醒了它想躲,可見對方刀都掏出來了,它又想按照原計劃前進,這猶豫來猶豫去的,就讓段志濤給抓了個正著。
看著對方手裡兇殘的柺棍,它討好的吐了吐蛇信,想告訴對方,主人主人咱倆是一夥的,我很乖,你別打我。
可這蛇信剛吐了一半,只見對方手一動,快速掐住自己的七寸要害,而後就是一番天旋地轉——可憐的小傢伙,被段志濤用力甩向牆面,貼在牆壁上整整五秒鐘才掉到了地上。
暈過去之前,它還不甘心的張了張嘴:主人,咱倆真是一夥的……
李振興都快嚇尿了,他不知道段志濤從小守著大山長大,就算沒抓過毒蛇,小青蛇什麼的還是沒少抓,他只覺得對方太強悍了,刀子不怕,蛇也不怕,這還是人嗎?
“老老老弟,老弟,大哥錯了,大哥真錯了,我現在就滾,這就滾……”
“想滾?晚了!”段志濤把拳頭捏的噼啪作響,臉上露出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