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下上了,就等著看今晚上的收穫了。
當然,這魚是怎麼來的,事實真相如何,大家應該都明白,這裡也就不細說了。
說起來,段志濤不算摳門,因為家裡只要有吃的都緊著他,也用不著他摳門,所以他見有兩條魚,就想著給奶奶拿一條,從這事可以看出,段老太太倒是真沒白疼他。
聽了孫子的話,老太太心裡更樂了,孫子懂事不說,還這麼惦記她,她能不樂嗎?仰頭瞅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壯小夥,老太太問這問那,圍著孫子直轉圈,不知道咋稀罕好了。
“奶,我走了,今兒個輪到我看水壩,時間差不多了,去晚了他們又該瞎磨嘰了。”這兩天被他媳婦纏著哪都沒去,今個兒要不是輪到他看水壩,他還在家裡摟媳婦呢。
“等會兒等會兒。”見孫子披著個塑膠布就要走,老太太忙回頭叫大兒媳婦,“綵鳳,去把雨衣拿來給濤子穿上,披著個塑膠布哪成?”說著,她心裡埋怨範淑香,兩口子過日子,咋連個雨衣都沒有呢?
王綵鳳笑臉一僵,有些尷尬地道:“媽,昨兒個志軍看水壩拿走一件,今兒早守成又穿走一件,家裡沒有了。”
老太太一聽,心裡不願意還說不出啥,揚手摸了摸孫子的臉,心疼的叮囑道:“晚上過來,讓你大娘給你燉魚吃。”
“不用了奶,早上淑香做了一條,我吃過出來的,中午你們吃吧別等我了,我先走了啊。”匆匆對奶奶揚起個笑臉,段志濤披著塑膠布,頂雨走了出去。
……
“趙六?你小子出來了?”段志濤沒想到,看個水壩還能看到趙六,這小子不是進去了嗎?這才幾天啊?
“呵呵,借你的光……”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大隊長在前面喊,“李四海,段志濤,你們倆去西頭瞅著點。”被點名的段志濤無奈的朝趙六擺了擺手,撇了撇嘴道,“又在那催命呢,我先走了,回頭聊。”
離去的段志濤並不知道,趙六瞪著他的背影,沒好氣的呸了一口,嘴裡磨叨了句什麼‘跟你沒完’,他跟著李四海頂著雨一直奔西走,因為這幾天連續暴雨,這土壩瞅著是有點危險。不敢掉以輕心,倆人隔段時間晃悠一圈,隔斷時間晃悠一圈,等晚上換班的時候,段志濤只覺得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哪遭過這罪啊?
哀怨的瞅了眼遠處的李四海,段志濤沒好氣的磨了磨牙,暗罵這傢伙和他兒子李學光一個德行,都那麼認死理,用這麼認真嗎?哎呦呦,他的腿啊。
趙六見他要走,湊過來小聲嘀咕了一句:“志濤,大山小山都在老地方等著呢,咱們一起過去?”
一起過去?揉著痠疼的腿,段志濤有點猶豫:這大雨拋天的,媳婦在家會不會害怕啊?別看以前他沒想過這問題,可這兩天兩口子成天膩在一起,他突然發現,很多事媳婦還是挺需要自己的。再說他那網還在河裡下著呢,身上的衣服也都溼了,要是現在回家,媳婦指定會心疼的燒盆熱水,親自給他好好搓搓……
“我不去了,這麼大的雨,怕家裡再有點啥事。”這兩回玩牌他媳婦啥都沒說,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明顯是肯定的態度,所以對於現在的段志濤來說,想玩啥時候都行,不用急於一時。
“不是吧?我一直以為王大山那小子怕媳婦,你段志濤是我們男人中的爺們,沒想到幾天不見你也變孬種了?被媳婦管的牌都不敢玩了?”斜眼看著段志濤,趙六聲音不大,卻陰陽怪氣的。
“誰孬種了?今天我腿都沒閒著,溜了一天累都累死了,哪還有精神陪你們玩?起來,我要回家了。”這位是個順毛驢,你跟他好說好商量,他還能聽聽,你說他不愛聽的瞬間就翻臉。現在就是,聽的來氣,他一把推開趙六就想回家。
趙六小眼睛一轉,臉色放緩,上前笑嘻嘻的拉住段志濤,連忙賠禮道:“你這脾氣啊?連句玩笑話都不能開,哥哥錯了,哥哥錯了成不?其實今天叫你,是因為我在裡面學了點新玩法,玩著特過癮,大山小山他們都去了,少了你我們也不成局,走吧,現在睡覺還早呢,不耽誤你回家。”
聽他這麼說,段志濤有點心動了,其實更主要的是,倆牌友進了回局子,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咋出來的,不去慰問一下,似乎真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半推半就下,他跟著趙六就去了老地點。
所謂的老地點,還是王麻子家,別說他們不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主要是現在下雨,所有的村幹部,都惦著地裡那點事呢,誰有閒心管他們?
一路上聽著趙六說的新玩法,段志濤心裡興奮,早把對方為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