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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但女人嘛,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所以從表面看,誰都不知道她已經疲憊不堪了。

拇指食指合攏成圈狀放到嘴裡,吹了個無聲的口哨,只見方圓百里內的樹枝上,蹭蹭跳下來幾十只松鼠,大尾巴松鼠拱著兩隻小爪子,蹦跳著來到範淑香的面前,沒三秒鐘,又四散而去。

見松鼠們散去了,範淑香閉上雙眼,重新找她的氣感,就為了晚上不做先趴下那個,她也得把這氣感給找回來。

她坐在那,猶如泥塑般一動不動,小松鼠卻捧著新採的蘑菇,一趟一趟跑得歡,沒一會兒的功夫,面前已經堆了一小堆兒,等她睜開眼的時候,那蘑菇堆兒已經有半米來高了。

笑著又吹了個口哨,松鼠停止了採摘的動作,範淑香裝了半竹筐蘑菇,剩下的讓松鼠們隨意分了。順著枝葉的縫隙看了眼晴朗的天空,她唇邊露出抹滿意的笑容,剛剛她終於找到了氣感,雖然那感覺細如牛毛,可總算是有了,現在,該去找肉了。

……

段志濤本就不是老實的主,現在媳婦不在家,他更不可能消停的在家待著,這不是,媳婦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溜了出去,先找他那些哥們敘敘舊,為那天的僥倖逃脫做了番感慨,見牌友們聚齊了,索性掏出隨身攜帶的撲克牌,幾人又打了起來。

“玩玩玩,一天天正事不幹就知道玩,說,你又死哪去了?”王大山媳婦的叫罵聲從院裡傳來,讓躲到炕頭玩牌的哥幾個都一皺眉。嗓門這麼大,這是罵誰呢?

王大山有點掛不住臉,順窗戶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你扯脖子喊啥呢?挺大個嗓門,管孩子不能一邊管去?沒看我這有事啊?”

沒想到這一句話,他媳婦坐地下就哭開了,從她嫁到王家彩禮少了,一直哭到坐月子裡吃不飽了,這回好,誰都甭玩了。

見王大山臉紅脖子粗的要去教訓媳婦,段志濤邊收拾撲克邊笑著道:“行了行了,別在我們眼前裝橫了,咱哥幾個誰不知道誰啊?晌午了,我先回家吃飯了。”

“哎,別走啊?你這贏了錢就走可不夠意思啊。”伸手攔住段志濤,這幾個小子都不太甘心,今兒個就段志濤贏了,半上午的功夫,都贏了三四塊了。

“一邊去,我輸錢的時候你們咋不攔著呢?我媳婦還在家等著我吃飯呢,趕緊的,把道給我讓開。”隨手一把拉,段志濤邁大步出了房門,看了眼坐在地上,哭的毫無形象的大山媳婦,他自豪的撇了撇嘴,潑婦一個,比他媳婦差遠了。

一推院門,就見他媳婦站在院中央,正在板子上曬蘑菇呢,看他回來,頓時小臉樂開了花,忙指著蘑菇跟他獻寶:“看,山上的蘑菇特別多,我採了好多,曬乾了留著冬天吃。”

贏了錢,回來又得到媳婦的笑臉相迎,段志濤心情大好,攬著媳婦笑道:“多曬點也行,省得冬天就那麼兩樣菜,等過些日子,山上的松子榛子熟了,我陪你上山多打點,留著給你當零食。”

“要多打點松子,去年大爺家的松子可香了,可家裡那麼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多吃。”難得丈夫有心,一定要給他發揮的機會。

“你個笨蛋,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說你不好意思不是還有我嗎?說一聲我就給你裝回來了,還能讓你饞到現在?”這位完全忘了,去年冬天兩口子結婚半年,正是磨合期,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連孩子都吵沒了,範淑香有啥能跟他說?

“去年不是剛過門嘛,我哪知道這個啊,今年也用不著說了,我等著你給我打。”幾句話,讓段志濤男人的虛榮心大起,摟著媳婦開始洋洋得意,好像他已經做了啥好事似的,剛要說啥,突然吸了吸鼻子,好奇道,“誰家燉雞了?好香啊。”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不年不節的,誰這麼敗家開始燉雞?

“咱家啊,正好用新採的蘑菇燉的,剛剛我嚐了一口,香著呢。”小雞燉蘑菇,中午有口福了。

“咱家?”段志濤一聽是自家,也不覺得敗家了,邁步就往屋裡去,邊走邊問,“誰給拿的雞啊?”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親戚中誰能這麼大方?

“呃,不是別人送的。”快步跟進了屋,範淑香有些尷尬的低聲道,“也不知道誰弄個套子,套了只野雞,我看沒人,就偷著拎回來了。”

換個正直的,指定得斥責媳婦,你哪能拿別人的東西?可我們的志濤同志不但沒生氣,還樂的捧起媳婦臉啃了一口,而後連連稱讚道:“好媳婦,你可越來越聰明瞭,昨天截了條魚,今天又弄了只雞,我說我今兒個點咋這麼好呢,原來是我媳婦走大運了?雞熟了沒?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