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現在卻是略微發紅,全身瑟瑟發抖。
李凌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
“不好!看來她是感染了風寒。”李凌這下著實著急了,“這山谷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別說大夫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李凌向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個火折。
“還好,這火折蓋的嚴實,沒有進水。”
在四周找了許多枯枝落葉,用火折點找了,生起了一堆火。李凌將司徒雯抱到火堆旁邊,儘量讓她挨著火堆近一點,希望她能熬過這一夜。明天,便帶她在這山谷中找找看有沒有人家。
而李凌自己則是找了兩塊木板,將自己斷了的左腿固定好。又從自己的衣服張撕了幾綹布條做了簡單的包紮。
做好這一切,又痛又累的李凌也睡著了。
………【第七章 堅定的心】………
第二rì晌午。
在幾聲鳥叫聲中,李凌醒來了。望了望身邊的司徒雯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禁有些失望。隨即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
“好渴啊。”雖說昨rì李凌掉進湖裡,被灌進了不少的水,可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又被這太陽一曬,如今正是口渴難耐。幸好離湖水不遠,當下便爬到湖邊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
解了渴的李凌心下一陣暢快:“昨天掉了下來,喝的水也不少,就是不如今天的好喝,哈哈。”
“這司徒雯也是一夜至今沒有喝水,怕是也渴了吧。”李凌當即捧了些水,爬到司徒雯旁邊給她喂下。
這荒郊野嶺的,百十方圓內毫無人煙。司徒雯高燒,李凌斷腿,急需找位大夫看病。若是就李凌自己倒還好說,可畢竟這還有一個人,讓李凌犯了愁。李凌自己本來就斷了腿,行動不方便,如今還要帶著昏迷不醒的司徒雯,當真犯了難。
“哎,遇見你,我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李凌看著昏迷不醒的司徒雯嘆了口氣。
“可這該往哪邊走呢?”當初在樹林裡,李凌被朱彪等人追的慌不擇路,根本辨不清方向,一路逃到了懸崖。而這山谷中雜草叢生,樹木盤根交錯,有沒有道路可循,李凌心下便是想走也不知道應該向哪個方向走了。
“當時,這司徒雯追趕我的時候我是向西逃的,這市集的方向應該在東。”李凌努力想著當初的情形,“恩,我便向東走吧,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出的去。”
有點頭緒的李凌決定向東走。他小心的將司徒雯扶起,背在背上,自己雙膝著地,雙手扶地,一步一步向東爬去。
在背上的司徒雯,剛剛喝了些水,如今又在李凌的背上一晃一晃的,意識逐漸清醒了一點。
虛弱的司徒雯迷迷糊糊中能看到一個背影,跟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個背影一樣:“是他?”
“是他救了我麼。恩?他怎麼爬著?他也受傷了麼?這裡是哪裡。啊,頭好暈啊。”剛剛有點清醒的司徒雯腦袋明顯有點不夠用,暈暈乎乎的又睡著了。
死命向前爬的李凌自然沒有感覺到背上司徒雯的異常,依舊埋頭向前爬著。
從湖畔到這裡,已是經過了一片樹林,來到了一片山谷,到處山石嶙峋。
“這怎麼走啊!”望著一片山石的李凌不禁皺起了眉頭。一路下來,李凌的褲子都磨爛了,膝蓋上都磨得有些淤腫。
“好累啊,先找個地方歇歇再說。”爬了兩個時辰的李凌也真是有些累了,畢竟,身上還揹著一個人。當下,爬到崖邊旁,找了塊大石頭,將背上的司徒雯放下來,讓她倚著大石頭休息。李凌自己則在旁邊隨意找了塊地蹲下歇了起來。
白雲悠悠,鳥醉蟬鳴。李凌仰頭躺在地上,看著天上舒捲的白雲肆意的變換著形態,腦中回想著自己的一生。
自己三歲時父母便已雙亡,到現在為止,李凌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可有時候李凌自己會幻想,幻想著父母突然來到自己身邊,對自己噓寒問暖,對自己百般寵愛。可每次想完,帶來的,更是那無盡的惆悵與哀傷。
如今這些年,李凌飽受別人的欺凌。可誰讓自己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呢。不過,世上終有好人。李凌母親生前有一鄰居,李凌叫她王嬸,兩家關係很好,只可惜也是早年喪夫,而且帶著一個孩子,跟李凌一邊大。
自從李凌的母親死後,這王嬸就收養了李凌,待他很好。她兒子叫小虎,跟自己關係也非常好,跟親兄弟似的。平常若是有人欺負李凌,小虎第一個站出來給李凌出頭,像是兄長一樣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