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似乎已經神志不清有些痴傻的劉老六,鄧鑲用不帶絲毫情感的語氣說到
“大壯殺過人嗎?”。
大壯身體輕微一顫,內心有些緊張,因為他知道鄧鑲接下來要他做什麼了。
“沒有。”
“那你敢殺人嗎?”鄧鑲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猶豫了片刻,大壯咬著牙,眼神堅定的說到:“敢!”
聽到大壯的回答鄧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拿出血跡斑斑的剔骨刀。
“很好,去殺了他。”
大壯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邁著腳步,來到鄧鑲身邊。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用有些顫抖的手接過剔骨刀。
“你在害怕?”
鄧鑲突然的話語讓大壯劇烈的抖了一下,刀都差一點拿不穩。
“沒……沒有。”大壯有些結巴的回答到。
“那就拿穩,不要抖!刀都拿不穩怎麼跟著我做大事。”
大壯深吸一口氣,神情堅定,手也不抖了。
“鑲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大壯一步步走向劉老六。
步伐由慢到快,似乎每走一步,內心也在堅定。
之所以讓大壯去殺劉老六,最大的原因是鄧鑲不知道劉老六是真嚇傻了,還是假裝的,鄧鑲不想以身犯險。
大壯敢打敢拼,在乞丐中算是“武力”過人,但是畢竟沒有沾過“血”。
讓大壯去殺劉老六也算是鍛鍊大壯,鄧鑲要的不止是敢打的手下,還要敢殺人。
大壯來到劉老六面前。
曾經囂張跋扈,盛氣凌人,凶神惡煞的劉老六,如今兩眼無神痴痴傻傻已經失去那股兇狠氣質。
看著這樣的劉老六,大壯又有些猶豫了。
他佩服鄧鑲,信服鄧鑲,也敬畏鄧鑲那手起刀落取人性命的手段,但他大壯畢竟是一個普通人,在世俗與人性道德制約下的普通人,他缺乏豁出去的勇氣!
握著剔骨刀的手也因為糾結而用力過度發白,大壯臉上各種表情變換:猶豫,堅定,不忍。
“你還在等什麼?”見大壯猶豫不決,鄧鑲帶著怒氣質問到。
“我……我……”
“你還是那個可以為了兄弟以命相抵的大壯嗎?你還是那個無畏無懼捨生取義的大壯嗎?你還是那個重情重義可以拼盡所有的大壯嗎?”沒有等大壯艱難的回答,鄧鑲大聲質問。
“我是!”大壯大聲咆哮到。
“那你為何面對傷害你兄弟的仇人而猶豫?是不拿我們當兄弟嗎?”鄧鑲繼續大聲質問。
“我們是兄弟!”大壯怒吼到。
“是兄弟,為什麼看見傷害自己兄弟的仇人還不動手!”
鄧鑲的一聲聲質疑像刀子一般割著大壯的心。
“為兄弟報仇!”
大壯神態癲狂,滿臉淚水,拼命用刀刺著劉老六。
一刀,兩刀,三刀……,連續瘋狂的十幾刀。
看著癲狂的大壯,鄧鑲有些不忍。
但是鄧鑲在心裡告訴自己:你需要一把刀,一把可以為你清除障礙的刀,一把可以劈開命運成就非凡的刀,而大壯就是目前最好的刀!
很快鄧鑲就把這一絲不忍壓入心底。
生命快步入盡頭的劉老六,在這一刻痴呆的眼神因為疼痛終於恢復了清明。
他不想死!但為時已晚,劉老六覺得自己渾身是漏洞,所有力氣從這些漏洞中流失。
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大壯,但是很快眼神中只剩下了絕望。
癲狂的大壯絲毫沒有注意到劉老六的眼神,手臂機械的一刀,一刀,刺著。
後悔,絕望,無助,是這位這翼城飛揚跋扈的地痞惡霸最後的眼神。
“大壯夠了!”看著還在繼續捅著劉老六屍體的大壯,鄧鑲開口到。
聽到鄧鑲的話,大壯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
鄧鑲沒有靠近,就這麼注視著大壯。
過來一會大壯眼神恢復了神彩,看了看滿是鮮血的雙手,堅定的對鄧鑲說到
“我們所有乞丐都是兄弟!我大壯為兄弟報仇了!”
鄧鑲滿意點了點頭,大聲喊到
“我們所有人都是兄弟!傷我兄弟者死!犯我兄弟者亡!”
“傷我兄弟者死!犯我兄弟者亡!”眾多乞丐紛紛激動的大聲喊到。
在乞丐們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