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場勘察完畢。”呂良對縣令拱手說到。
“有何發現?”縣令沉聲問到。
“回大人,並未有什麼發現,昨夜牢頭與四名值夜的獄卒,無一生還,大牢中的江洋大盜也不見蹤影,唯有大牢中的犯人目擊一切。”
在呂良的欺瞞下,縣令根本不可能發現不妥之處。
“一切都看似,那些江洋大盜劫獄救同夥,可本縣令依然覺得疑點重重。”縣令皺著眉頭道。
“大人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呂良有些緊張的問到。
“我已詢問了眾多犯人,他們同執一詞,劫獄之人樣貌清晰記得,就是那夥江洋大盜。看似合情合理,可……”說著,說著,縣令遲疑起來。
“可有何不妥?”呂良急切的問到。
“可詢問這些犯人,劫獄之人的穿著打扮,說了那些話,使用什麼兇器,一概不知!只曉得有一夥長相如何的歹徒,殺人劫獄。”縣令臉色沉重的說到。
“也許,這些犯人被江洋大盜們嚇傻了,沒有注意這些。”呂良解釋道。
“更讓人不解的是,這些犯人連昨夜,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劫獄之後就入睡了。幾個人如此,還情有可原,可十幾個犯人,都是如此,這就奇了。”縣令一臉不解的說的。
聽到縣令的話,呂良有些緊張起來,手心開始溼潤。
“這……屬下也想不明白。”呂良想不到該如何解釋。
“現在,只能將大牢裡的犯人都詢問一遍,看看有沒有不同之處。”縣令說到。
“大人說的不錯。”呂良同意道。
一個又一個犯人,縣令得到的,依舊是一模一樣的答覆。
縣令有些心煩意亂,看著眼前乞丐模樣的少年,縣令精神一震。
“你是昨日那個,自稱丐幫幫主的人吧?”縣令問到。
“沒錯。”鄧鑲平淡的說到。
“本縣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丐幫幫主在那,就放了你,如何?”縣令目光灼灼的看著鄧鑲。
“就在大人眼前。”鄧鑲依舊平淡的說到。
“好你個乞兒!如此不知好歹!不說也罷,我問你,昨夜發生了什麼,都如實道來!”縣令大聲怒道。
“昨日我一進牢,便睡了,後來被殺喊驚醒,看見有人劫獄。”鄧鑲保持著平淡的語氣。
沒有給鄧鑲思考的時間,鄧鑲剛剛說完,縣令馬上問到:“有幾人,什麼模樣?”
昨夜,鄧鑲不知重複說了多少次,立馬回到:“九人,分別長的……”
“這九人穿著打扮何等模樣,手持什麼兇器,說了那些話?”縣令連續不斷的問到。
“不知。”
“就發生在眼前,怎會不知!”
“確實不知。”……
接下來,縣令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得到的都是不知。
“好,昨夜的事情暫且不提,最後問你一次,丐幫幫主是何人,在何處。”縣令怒視鄧鑲。
“我說了,是大人你不信。很快,大人就會知道,我是不是丐幫幫主了。”鄧鑲看著縣令,認真的回到。
“好好好!把他押回大牢!”縣令怒道。
一夜過去了,縣令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來。拖著疲憊的身軀,縣令回了衙門。
但是翼城還是處於封鎖之中,城門緊閉。大街小巷中,時常看見捕快巡視的身影。
百姓們出不去,進不來,還經常被捕快“騷擾”,身邊又可能藏著劫獄的兇徒。
一些有急事要出城,或進城的人,更是哀嚎不止。
恐慌,憤恨,籠罩著翼城。
就在這時,翼城中傳著一個說法。
拜丐神,保平安,貼丐神,護家宅,信丐神,事則成。
這句話,越傳越神,越傳越廣,伴隨著許多丐神顯靈,庇佑人們的故事,半日就傳遍了翼城。
只是,這些丐神顯靈的故事,人們聽著很耳熟。但是人們沒有在意,都是神,顯靈的故事差不多也正常。
這當然是乞丐們,把其他神的故事安在丐神身上。只要聽過的,換個名字,都說是丐神的事蹟。
很快,大街小巷中,便有人賣起了丐神的畫像,一文錢一張。
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百姓們非常需要精神上的寄託,反正才一文錢一張,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許多人都買了一張。
畫上,丐神是一個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