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給你。”掌櫃的有些迷糊的拿出十文錢遞給鄧鑲。
“謝謝掌櫃的,記一下西街李記雜貨店十文!”鄧鑲先是向掌櫃的道謝,隨即向狗哥等人說到。
收到了錢,鄧鑲一行人就離開了這家雜貨店,去了下一家,留下了還在思考的掌櫃。
很快這一幕便在翼城的四大街的各個店鋪中發生。
之所以不使用“圍討”的方法,是因為這是一種變相的收取保護費的方法。而收取保護費是地痞和幫派的“權利”。所以用“圍討”會觸犯到翼城的幫派。
翼城四條小街是地痞在收取保護費,四條大街的幫派在收取保護費,地痞們則會交給幫派一些孝敬錢。
地痞流氓鄧鑲並不在意,但是幫派就不同了,一個是烏合之眾,一個是有規矩嚴明,進退有度,心狠手辣。
目前鄧鑲並不想和幫派發生交集,只能用借,還以高回報的辦法籌錢。
天色開始變暗,眾人回到了吳府。
“把你們要來的錢放在這個筐裡,如有發現私藏,打斷手腳,其他人如果發現有人私藏,可以揭發,私藏的錢歸揭發者。你們可明白?”鄧鑲用鋒銳眼神掃過眾乞丐。
這些乞丐都是三人一組,互不相識,想藏一些,又怕另外兩人揭發,只能老老實實的拿出來放入筐裡。
一文,兩文……慢慢的有半個筐。
雖然幾文錢不多,但是積少成多,看著半個框的銅幣,乞丐們興奮,激動,還有貪婪……
“有沒有人私藏?”鄧鑲面無表情的問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鄧鑲接著說到:“好,我也是相信你們不會私藏的,大家吃完飯休息吧。”
鄧鑲早就讓人從小街上的飯店帶回了殘羹剩飯,有了錢以後,每次去拿這些殘羹剩飯都會給那麼幾文錢,這些飯店掌櫃也樂意把剩菜剩飯留給鄧鑲這些乞丐。
吃過飯後,鄧鑲就開始盤點今天的收穫。
乞丐大多不會數數,鄧鑲便以十文一排,讓狗哥幾人按這樣一排一排排下去,這樣鄧鑲只需要數排數就夠了。
以排數乘以十,鄧鑲得出乞丐們一共乞討了八百三十六文錢。而從四大街各個商鋪借來的錢有三千一百八十文,一共是四千零一十六文錢。
將錢放到了一個空房間中,鄧鑲則一個人住在這個房間,狗哥等人住隔壁。
明月高懸,夜深人靜。
一名叫狗皮的乞丐睡的正香,突然感覺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可太過昏暗,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型。
狗皮剛想開口詢問便被捂住了嘴,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噓~不要說話,是我白毛,跟我出去。”
聲音壓的很低,如果白毛不是在耳邊說,狗皮可能都聽不清。
白毛和狗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乞兒,因為頭上有一撮白髮所以叫白毛。
聽到是發小白毛,狗皮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沒有出聲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見已經來到了一個偏僻的破房子裡狗皮忍不住開口問
“白毛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叫我過來幹嘛?”
白毛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接著興奮的對狗皮說
“你想不想發財?”
“白毛,你發什麼神經,大半夜把我叫過來就是問這個?你是做夢做傻了吧!”狗皮一臉不耐煩。
“我就問你想不想發財!”雖然月光昏暗,看不清白毛的表情,但狗皮還是感受到了語氣中的認真。
“怎麼?你有什麼門路?還是不要說傻話了,我們就是乞丐命,現在有丐頭帶著我們,不愁吃不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狗皮沒有把白毛的話太當一回事。
“你難道,就想當一輩子的乞丐嗎?受人白眼,被人厭惡,直到有一天死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被扔到亂葬崗!”白毛語氣激動。
狗皮有些發愣,遲疑的問到:“那能怎麼辦?”
“現在有個機會,我們可以變成有錢人!”白毛的語氣充滿了疑惑性。
“什麼機會?”狗皮實在搞不清情況,只能疑惑的問到。
“你沒看見今天要回來的錢嗎?我們這些乞丐要回來的都有半個框子,丐頭他們要回來的錢更是多多了!”昏暗的夜色也遮擋不住白毛的貪婪的目光。
“你瘋了嗎?”狗皮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但又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毛被狗皮的驚呼嚇了一跳,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