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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出現在身上,暗理紋間的金絲線透出專屬於帝王的氣息。不過,為所欲為的鬼帝只是在陰世而已,而不是陽世。慢慢的,他離開,毫無留戀,只剩那空蕩蕩掀開的棉被和酣睡的人。

翌日。

花羨落覺得有些冷,閉著雙眼想找被子,手胡亂揮舞半天,忽然摸到奇怪的東西,猛的一睜開眼坐起來,嚇得大叫出聲。

☆、第一章 可愛的小東西

她,她怎麼有血?

不解的看著床上的落紅,花羨落髮現奚季嶼不在她的身旁,只有一顆屬於他的吊墜在她頸上搖晃,泛著藍色的熒光。這麼早,她真不知道奚季嶼會去哪,以往他都是比她起得晚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被她強壓下來。既然他有事出去了,那他就一定會回來,他答應過要在一起的。

花羨落選擇了等待,她每天都去淘金,做以前喜歡做的事,卻怎麼也抹不掉等待中的那絲焦躁,甚至在三個月的今天,好像生病了。

坐在河邊的大石塊上,花羨落看著腹部的微微隆起,實在想不出這是什麼病,這是十多年來,她著實還沒有聽說過或得到過這種病。苦惱著要不要下山去村裡看郎中,又怕季嶼回來沒人等候,她只能靜靜的看情況,看看這病是不是會自己好。

六個月後。

花羨落挺著大肚子躺在床上,手中握著藍色的寶石吊墜,是怎麼都不舒服。想著那雙不冷不淡卻總是注視著她的帶有一絲藍色的眸,那張好看到無可睥睨的容顏,她內心的惆悵不免多了幾分。大概,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每每一想到這句話,她便會忍不住想哭,淚水盈滿眼眶又生生的被她憋回去,因為她總是相信,季嶼不會騙她,但九個多月了,她那什麼去做相信的證據?

忽然,腹部傳來陣痛。花羨落蹙眉,強忍著爬起來,決定下山去看看。

路途其實並不算遠,奈何她肚子太大,只能扶著樹幹一步步慢慢往下走。剛到河邊,瞧見鬧鬧正“汪汪”欣喜的叫著跑過來,她便再也忍不住,只覺大腿內側一片溼滑,紅色的血液便順著她兩腿流了出來,體內的力氣在低頭看到那鮮紅的一瞬間彷彿被抽空一般,她倒了下去,耳邊只剩鬧鬧刺耳的“嗷嗚”聲。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床榻上的,也不記得怎麼遇到的劉嬸。她模糊之中只聽到劉嬸在她耳邊汲汲的喊:“用力啊,奚夫人,用力,快出來了!”

此刻的她,下身痛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聞那略微粗糙又關切的聲音,她明白,如果現在放棄,她的病大概就永遠不可能好了,季嶼若是回來便會照顧她這個形同“廢人”的人一輩子,與其拖累他,她承受這些又算什麼?用盡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花羨落感受到身下一鬆,伴著“哇哇”的大哭聲,失去意識沉沉睡過去。

劉嬸抱著懷裡瘦若老鼠的小子,一雙湖藍色的眼睛清澈似水,生得十分可愛,用熱水為他洗去身上的血,長長撥出一口氣嘆道:“你小子,果然是外鄉人的種,看你那藍眼睛多漂亮?苦就苦了你娘喲~從山上下來。你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孕婦需要人照顧的嗎?你說你瘦得,肯定是你爹沒照顧好你娘!”

想起以前花羨落下山來用金子換糧食,那小姑娘是生得水靈,樂呵呵的說自已跟一個從外面來的叫奚季嶼的男人住在山上要在一起一輩子,那幸福得,可如今呢?這些個男人,果真不是好東西!

劉嬸咒罵一番,懷裡的孩子竟止了哭聲看著她,她一低頭,就彎彎嘴角笑,別提有多可愛了。她心上一喜,抱著孩子又是哄又是逗的,直到他累了睡了才將孩子放到花羨落枕邊,悄悄關上門離去。

花羨落睜開雙眼,一雙湖藍色的眼睛映入眼簾,接著便是一個暖暖的微笑。嚇得她一縮,下身痛得她呲牙咧嘴。這,這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孩子?

這時候正巧劉嬸開門進來,“吱呀”一聲大把的陽光照得花羨落不禁眯了眯眼。

“你醒了,快給你孩子取個名。”劉嬸提著雞湯樂呵呵的走進來,身邊跟著一隻白色的狗,搖著尾巴蹲在床邊,好奇的往上面看。

花羨落聽著“你的孩子”四個字,大腦當機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生孩子了?!就是小時候她問起,娘說她從孃的肚子裡來的那種?那麼,這孩子就是她和季嶼的孩子嗎?

眼裡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花羨落澄澈的雙眸盡是柔軟,仔細看著那孩子湖藍色的眼睛,小巧的鼻,嫩嫩的唇,當真像極了季嶼。啟唇,她嘴裡淡淡吐出幾個字:“花展槐。”

“展槐?像槐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