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的計劃。”粉衣丫鬟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道,生怕主子聽後大怒,懲罰她。
但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預想的怒斥,她抬頭,坐在貴妃椅上的華貴女人竟然笑了。
甲妃確實是歡喜,這丞相幫她脫去嫌疑,怎麼能不歡喜?
“隨她去吧,如此,我還能順水推舟呢。”她笑,拿起玉盤中剝好的一顆葡萄塞進嘴裡。
☆、第十章 看什麼看?!
蔥鬱的常青樹下,偶爾有一片落葉飛舞而過,細看進畫面裡,那有一石桌,石桌旁,坐著一位老者和一位女子。
劉清攔起寬大的袖袍,請花羨落起筷,外表看起來嚴肅,實則是個爽朗的人,開口笑道:“這不算什麼山珍海味,是老夫託都中熟人做的,下次再請你到老夫家吃些得體的。”
這桌上確實不是什麼山珍,五菜一湯,皆是小農家常菜。但在花羨落眼裡,已經足夠了,她常年生活在山中,什麼時候能這麼奢侈過?
待劉清起筷以後,她跟著拿起筷子,吃起來。
環境清幽,氣氛和諧,劉清估摸著差不多,才慢慢端起一杯酒相敬:“不知羨落姑娘能否小品一杯?”
只見對面的女子聞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豪爽!老夫喜歡!
劉清十分欣賞花羨落的作風,笑得合不攏嘴,也放下丞相的風範,自己將酒飲盡,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放進嘴裡:“姑娘以前是否認識君上?”
“大概吧。”花羨落抬頭看他,想起在都門時奚季嶼似紫羅蘭一般的笑,心中已經否定了的想法又開始萌芽。
不過吃的在眼前,她得先填飽了肚子,再帶些回去給展槐,很快將腦中的想法拋開,跟著老人的思路問:“怎麼?你有什麼事想問的嗎?”
劉清聽她這麼問,再次肯定了此女子的豪爽,也不繞彎子,抬起一杯酒與她乾杯:“那孩子,是君上的嗎?”
及此,花羨落清澈的雙眸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警惕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她這一生裡,最在乎的就兩個人,一個是展槐,另一個是季嶼。如今展槐還小,需要她照顧,一切與他有關的事她當然得倍加小心。
半晌,見她不說話,一副猶豫的樣子,劉清無奈的搖頭。
此女子,當真是好相處至極,什麼都寫在臉上,不知七年前的君上是否喜歡的是她這一點?
“你不用擔心,老夫是君上的臣子,自然要為君上著想。若那孩子是鬼子,我斷然會好好的護著。”他承諾似的解釋,眉目清明的看著她。
花羨落想想覺得有理,端起酒再喝,終於點點頭。
果然!怪不得君上那麼多年來都無子嗣,原來這鬼子早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誕生了,害得他們這些年忙裡忙外好生辛苦。不過,他那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斟滿酒,劉清長吁一口氣,哈哈笑道:“來來來,再喝一杯。”
某花直,端起酒杯就喝乾了,覺得這東西開始喝著苦澀難忍,怎麼越喝越想喝?
不禁自己再倒一杯,跟劉清碰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太陽已落山。
花羨落獨自端著一杯酒,醉眼朦朧的看著對面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老者,口齒不清道:“幹!”
語畢,仰頭飲完,再倒一杯!
拿起手邊的酒壺,往酒杯裡倒。咦?怎麼沒有啦?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暗了。花羨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忽的左腳踩到右腳斜著摔倒下去,吃痛後還笑哈哈的爬起來:“丞相,我走啦!”
再晚的話,展槐可是會害怕的。
兀自轉身往回走,她循著感覺搖搖頭往左邊的道路離去。
甲妃宮內。
“娘娘,她喝的連站都站不穩了,現在正往回走呢!”粉衣丫鬟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跪在地上別提有多開心。
甲妃正洗手,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粉色,陰狠道:“哼!本宮在西苑外安排了人,若兩小時後還不回來,說明那賤人已經……”不把話說完,她接過另一位丫鬟遞過來的絲絹擦手:“到時候人贓俱獲,看她還有什麼能耐?”
萬鬼殿外。
奚季嶼一身幽蘭,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寢殿裡走,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那個男人敢與他打賭?呵呵,真是不自量力。他就不信,還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
拂袖跨過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