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她自己有陰謀?
☆、第十五章 只為她
“笨女人,你在本君的身邊到底有何意圖?”奚季嶼微彎唇角,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聲聲寒冷刺骨。
花羨落不太明白奚季嶼為什麼突然如此,澄澈的雙眼疑惑的看著他,有些呼吸不穩,想躲又躲不開。
這樣曖昧的姿勢,她怎麼有空間思考?
支支吾吾半天,雙頰泛紅,愣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能有什麼意圖啊?還不就是想要在一起麼……
“本君問你!”奚季嶼不容她再打馬虎過去,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幾乎要講那脆弱的下顎捏碎。
他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是容不得半點背叛的。冰封多年的心,也讓他不能忍受半點虛假,儘管他已經過慣了步步為營的生活,見慣了表裡不一的人。
“疼!”花羨落吃痛,指節分明的手攀上奚季嶼的手腕,從唇裡吐出一個字。
她蹙著眉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身體動彈不得半分。眼中的疑惑毫不掩飾的對著他,帶著幾許痛苦。
莫羽苒也是不太明白君上這突然是怎麼了?但看到花羨落吃虧,心裡好不歡喜,柔柔的笑起來,止不住了,便用袖口掩著朱唇,側身假裝咳嗽幾聲,凌厲的丹鳳眼卻是從未離開花羨落和奚季嶼。
賤人!你也有今天?別以為君上對你稍微有些特殊就擺上譜了。咱君上的性情可是變化無常,說不定哪天要殺了你都不需要理由呢!
“疼?那你就老實的告訴本君。”奚季嶼這次是下定了決心,哪怕心裡再怎麼憐惜她,手上的力道也不願減下來。
他需要答案,他希望他的相信能有所回報。
“你弄疼我娘了!”花展槐憤恨,實在是看不下去娘再受苦,烏溜溜的大眼睛濛起一層霧水,一把抓住奚季嶼的手,想要推開他。
娘經歷了那麼多,只為了找到這壞人!他呢?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會坐在這裡等?算個什麼男子漢!這樣的人才不是他爹!
他湖藍色的雙眸化為兩團火焰,幽幽的瞪著面前的幽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奚季嶼正因為花羨落不說話而煩躁,怒氣騰昇之際花展槐竟跑出來搗亂,霎時甩開花羨落,轉而一手捏住他的喉嚨,只要一用力,他便必死無疑!
既然她不說,他自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花羨落被甩開,重重的落在地上,胸腔裡悶響一聲,被砸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抬頭,就見奚季嶼居然想要殺了花展槐,心中火燒火燎便覺有腥鹹的液體往上翻湧,淚水不知不覺簌簌的不斷下落。
那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麼捨得?怎麼下的了手?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季嶼殺了自己的孩子?
來不及緩氣,她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蹣跚幾步,在快要接近奚季嶼的時候以為太急而腳步慌亂,復又跌落在地,淚眼婆娑的抓著他的衣襬道:“季嶼,他是展槐啊!我們的孩子,你怎麼捨得……”
她語無倫次的嗚咽,清澈的雙眸對映著陽光,透出無限哀涼,幾近乞求的哭喊:“我想你還是愛我的,我想你並沒有拋棄我,我便來尋你,帶著我們的展槐。”
“我又好恨你!我苦苦等你七年,你卻杳無音訊,居然不認得我了。”
“當我以為你就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找到的季嶼,可你又不是,我要怎麼辦?”
“你到底是我的季嶼嗎?”
花羨落雜亂無章的說著,似是埋怨,似是傾訴,似是後悔,似是失望,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最後,她抬頭看他,滿含淚水的眸子透出無限期冀,問了那句她從頭到尾始終問他的那一句話。
到底,是我的季嶼嗎……
一個疑問,在奚季嶼的腦海裡久久不散。
他低眸看著她,手上的力道漸減,一股悲傷從心底最深處蔓延開來,迅速的生長,直至將他完全包裹。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能讓他痛徹心扉,愛到無法自拔的眼神。那一汪盈盈的光,充斥著對他的依賴和念想。
似乎,這個女人他見過?
奚季嶼不敢相信自己會沒來由的憑著感覺走。然後轉頭看著手裡的孩子,白得近乎透明的修長大手莫名的顫抖起來,將他放下。
花展槐的眉眼,倔強……
他的孩子?他和笨女人的孩子?
怎麼可能,他從未碰過女人,哪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