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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未挽一想隰桑,不免身上發冷。

“我看她是狗急跳牆!為了攀著藤枝兒往上爬,連臉也不要了,這麼個黑心東西,落在我手裡——”疏娛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色,“割了她的舌頭。”

未挽渾身寒毛戰慄,抬頭看她時,她已換上了笑,愈發貼近耳邊,道:“這要跪到什麼時候去?我替妹妹說兩句。”

疏娛一進屋,便面色緊張的在原地直打轉,老祖宗被她繞得頭暈,問道:“怎麼了?”

“剛才四弟房裡的隰桑來了,面色很不好,我便問了原由,這不問還好,一問我的心都顫了。(。pnxs。 平南文學網)”

老祖宗轉著珊瑚珠的手停住,探身問道:“那孩子怎麼了?你這樣我也害怕。”

誰知疏娛摸出帕子掩嘴笑了,老祖宗不明所以,見她笑個不停,厲聲道:“你這二丫頭!耍的什麼花花心思?”

疏娛好容易止了笑,道:“老祖宗難得還這樣緊張著四弟。”

老祖宗嗔怪:“爛嘴的丫頭,我不心疼孫兒,還能心疼哪個去?”

“這便是了。”疏娛笑著坐到老祖宗身邊,道:“老祖宗既心疼四弟,如何叫他媳婦兒在院子裡跪一晚上?您明明知道四弟除了他媳婦兒能給他喂藥,其他誰還能?您這樣叫她跪著,四弟便是要吃藥也是不能夠了。死了個買來的丫頭不是大事,但是四弟的命還懸著呢。您要那丫頭死,四弟還能有活路?您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老祖宗靜了須臾,繼而又開始轉著手中的珊瑚串,才道:“我什麼時候要那丫頭死了?你倒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今兒就算輕饒了那丫頭。梨落,你去叫四奶奶起來罷。”

梨落在碧紗櫥外應了一聲,出去傳話了。

才到門口,便見淵洄從儀門處來,道:“五爺來了,現在老祖宗正和二奶奶在屋裡。”

但見淵洄沒有住腳,反而愈走愈快,不免心下疑慮,也不細究,而是走到未挽身邊扶起她。

“孫兒見過老祖宗。”

疏娛正和老祖宗說笑,聽那聲音回過頭,定睛一看是淵洄,臉色一僵,起身便要走。

“二丫頭,你陪我在說會子話。”老祖宗看向淵洄,道:“可是丫頭婆子們又責難你了?”

淵洄笑著搖搖頭,道:“今早上天氣好,我想著老祖宗起來了,便來看看。”

“既是想著我來的,那就坐罷,陪我們娘倆兒說說話。”

淵洄在圈椅上坐下,又道:“春天到了,老祖宗可還記得蘩園?裡面粉團薔薇花開得正旺。”

老祖宗似在回憶,疏娛已經在耳邊道:“還不是七八年前,爺和四爺一同在蘩園裡植的。”說罷,看向淵洄,冷冷一聲笑:“怎麼?爺還有這些個閒情逸致?叫柳姨娘知道了,真真是心碎了。”

“二丫頭,待哪天我們得空了,也去瞧瞧。”老祖宗岔開話題。

“孫兒也還以為沒人記得那處園子了。畢竟是二哥和四哥心血,總不能就叫它荒廢了,便拿著花鋤去園子裡除雜草。卻不想,有人捷足先登了。”

老祖宗來了興致,問道:“誰在那裡?真真是兄弟情深了。”

“是三哥。”淵洄笑容一轉,臉上一紅,已有靦腆之色。老祖宗見他神色不似先前,疑問道:“怎麼臉上還紅了。”

淵洄兀自在一處吞吞吐吐的,疏娛雙眸一眯,道:“吞吞吐吐地作甚?不像一個老爺們,竟像個待出嫁的姑娘。”說罷,眸中厲色俱散去,嬌媚笑起來。

“園子裡花叢中還躺著個女子。”淵洄把頭一低,道:“三哥背對著我,掩住那女子眉目。”

老祖宗挪揄道:“死小子,定是看上哪房裡的丫頭了,難怪了,二十三歲也不娶妻。”

疏娛也笑了,道:“三爺也算是開竅了。我以為三爺是個只會舞刀弄棒的男兒,平日裡話又少,竟不知,揹著我們呢。”

老祖宗問道:“可說了什麼沒有?”

“哎喲——”疏娛忙用帕子掩住臉,道:“我的好祖宗,您這一說,怕是要羞死奴家了。”

“你休要在這說些俏皮話。”

“孫兒也沒聽的太清楚,只聽到些……”淵洄臉上又是一紅,接著道:“什麼口上胭脂……”

“快快告訴我是哪房裡的丫頭,我去討了來,給三爺做個通房丫頭也好。這既成全了那丫頭滿心情義,又巴結了三爺,這等的好事,可不能叫老祖宗搶先了。”疏娛眸子一溜,笑向老祖宗,狡黠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