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當小妾,不過就她現在嫁的這人,我想著她寧願給人當小妾去呢!”
張小余說:“難道她看不上那家?是這家窮嗎?”
張小余可知道張麗娘,這人心高著呢,想嫁的好,但又不樂意給人當小妾,她要是都樂意給人當小妾了,那肯定是看不上這要嫁的人家了,能讓她看不上的,也就是這家沒錢。
季藍從木木手裡把茶碗接過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好幾口,這才點頭說:“是個鄉下人家,你們也知道那家,你們猜!”
田嬸子點了點他的腦門兒說:“這怎麼猜?你還是快說吧!”
木木突然說:“不會是花郎中媳婦的孃家侄子吧?”
“呀!”季藍瞪大眼睛輕叫一聲,看著木木,佩服地說:“木木,你怎麼知道的?”
田嬸子和張小余也看著木木,他們既驚訝張麗娘居然會嫁給這戶人家,也驚訝木木能猜到。
木木有些靦腆地說:“我回家去看我娘,我娘說的,說看到花郎中媳婦的孃家嫂子在買成親的東西,和別人說要娶的是青山村的姑娘。”
田嬸子點點頭說:“這麼回事啊,看來這門親事是真的定下了。怎麼這張麗娘就樂意嫁給那家了呢?她可是看不上那家啊。”
張麗娘看不上花嬸子的孃家侄子,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沒想到轉了一圈,張麗娘還是要嫁到那家去。不過以張麗娘那種要強的性子,這個事怎麼都透著股子不同尋常的勁兒,總覺得張麗娘肯定不是樂意的。難道是被逼的?可她有什麼把柄給落到那家人手裡呢?
花嬸子心裡有個想法,但是這裡還有個沒出門子的季藍,她也不便說,再說又沒證據,關係到別人名聲的事,哪怕再不喜張麗娘,也忍在了心裡。
沒想到季藍卻說:“前些天,張麗娘去拜菩薩了。那天好像季俊也去了。我聽人說,季俊的娘和花嬸子最近可是關係不錯呢!”
季藍看著田嬸子和張小余,眨了眨眼睛,他雖然只說了這些,但是隻要腦子不笨的,都能感覺出他這些話裡的一些意思,串聯一下,好像就能拼同一個大概來。
下面的話他們沒有繼續說,轉了話題。
張小余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心裡想著張麗娘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他並不可憐她,想她那些年是怎麼對自己的,還有她設計季和的事。他怎麼會可憐她呢?
就像張小余他們想的,張麗娘確實是被人給算計了,不過她也是活該,因為她先想著算計別人了,結果反而被人算計了。這樣怎麼能不說活該呢?偏偏張麗娘被算計了還有苦說不出,因為她被人給拿住了把柄。
張麗娘想要算計季俊,可她也知道季俊現在對她一點兒情意也沒有了,要想讓他娶自己,只能下狠招,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她就讓張文郎去給她買了一包藥,打算著用這個和季俊成就好事。本來她是想著去縣城裡找季俊,然後和季俊傾訴衷腸,到時候她一投懷送抱,季俊哪裡知道自己會給他下那種藥,只會認為他自己是因為懷中軟玉溫香的挑逗而把持不住才做下那種事,事成後並不會太責備她。等以後成親了,她再好好的哄他,然後他們自然是一對恩愛夫妻。
不過沒想到她還沒去縣城呢,就聽說季俊要去拜菩薩,然後直接就要去院試了。張麗娘一聽急了,想著不如就去寺廟裡面和他來個偶遇,這樣一來他更加的不會懷疑自己了!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她見到了季俊,也下了藥,但是沒想到中藥的卻不是季俊,而是另有其人,就是花嬸子的孃家侄子於大郎!
當時的情景全被季俊和張翠娥幾人看到了,別說再嫁給季俊了,就是嫁給別人都不行了,她只能嫁給於大郎!
張翠娥說這個事不會和任何人說,讓她安安心心的嫁人,說什麼全是鄉親,哪能看她名聲掃地。張麗娘心裡想要吐血了,還不得不感謝。她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可能因為她自己就是想算計人的,所以她也覺出自己是被算計了!而這算計自己的人可能就包括了張翠娥和田嬸子還有那個於大郎,至於季俊有沒有在其中,張麗娘不敢肯定。
“你們等著!只要我張麗娘還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麗娘趴在炕上,恨恨地低語著,她現在整個人都憔悴了,臉色臘黃,眼圈發黑,原本一個秀氣端莊的俊俏姑娘現在失了一半的顏色。但是家裡人都顧不得她,現在家裡亂成一鍋粥了。
於槐花開始還因為張麗娘出了這種事而抱著她大哭一通,覺得自己家最後的指望沒了,然後就又沉浸在傷痛之中,不是哭就是詛咒季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