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拎著的酒罈還有張氏手裡的籃子,笑著說:“你們這是去哪啊?不會是去田家吧?哎喲!今天可是田家去桃花村下聘的日子,這可是好日子,你們是去給他們慶祝去?不是我說,他們家那名聲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就算你們以前關係好以後也遠著些,尤其是別讓家裡的雙兒去嘍,要不再讓你說三道四,呵呵呵……”
於氏捂著嘴發出一串很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好你個於氏!在背後說人長短也不怕舌頭爛了!還敢亂挑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於氏正笑呢,忽然聽到身後有人罵她,然後覺得頭皮一疼,原來是有人抓住了她的頭髮,她疼的伸手去救自己的頭髮,可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扯著頭髮轉個身,一個鞋底子就打過來,打的她眼前金星銀星一個勁的亂竄。還沒等回過神呢,就被人用鞋底子連拍了十多下。她回過神來就開始反抗,哭爹叫孃的掙扎。
打人的正是田嬸子,她是過來請季大發他們一家人過去吃飯的,結果剛走到這就聽到於氏挑撥季大發他們和自己家的關係,可把她給氣壞了。要換成平時她興許還不會動手,可現在她家名聲有損,一股氣沒處發,正好發洩到這不長眼的於氏頭上。
張氏愣了片刻,連忙過去拉架,雖然她也想打於氏,可真把人打傷了這花家兩口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田嬸子停下手,把鞋穿上,衝著於氏呸了一口,罵道:“你以後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真撕了你的嘴!反正老孃的名聲也不那麼好聽了,再多壞上一分也無妨!”
於氏除了臉被打了一下,其餘那些下鞋底子全打在後背和胳膊上,除了疼,倒也沒把她打的怎麼樣,懵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就坐在地上準備哭嗷,才剛張開嘴,就見田嬸子罵罵咧咧的又要脫鞋,她一下子就閉嘴了。
季和笑著搖了搖頭,想這於氏真是欠揍,對付這種人還真得像田嬸子這樣動手才覺得解氣。
張氏過去把於氏扶起來,勸道:“你也別鬧啦,誰讓你剛才背後說人家不好,都是鄉里鄉親的,像什麼樣子?”
於氏恨恨的甩開張氏說:“你們兩家子就合起夥來欺負我吧!我要到村長那裡去告你們!”
於氏說完轉身就飛快地奔著林永新家的方向跑去。
田嬸子罵道:“還敢去告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告出朵花來!老孃奉陪!”
季藍拍著手說:“就是!奉陪!誰怕她,一會兒就說她也打人了,村長事那麼多還會管婦人家罵人打架嗎?田嬸子,你放心,我給你做證!”
“你這個惹事精!要不是你招惹她,哪出來這麼多事?以後可真得好好的管束你了,要不以後可怎麼是好?”張氏點點季藍的額頭,嘴裡雖然這麼說,可也沒多怪季藍,她也覺得自己家雙兒雖然說話損了些,可也沒冤枉於氏。
季藍摸摸額頭說:“娘,你以為我不說話就衝著那人那張嘴就會說出好話來?”
田嬸子說:“藍兒說的對。”
季大發說:“好了,你們先走,我去村長那裡看看,別再鬧到家裡去,再鬧的吃不好飯。”
季和對田嬸子說:“乾孃,你安心回家,我跟著大伯一起去。”
張小余也對田嬸子說:“乾孃,走吧,你打也打過癮了,就別再去氣那個於氏了。”
田嬸子也不是蠢人,知道他們的好意,也沒緊持,只說讓他們說自己也捱揍了,這樣那個於氏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季大發和季和兩人去了村長那裡問了一下才知道於氏根本沒來,林永新知道發生了什麼搖頭笑笑,告訴他們放心,這事他肯定不會多管,那於氏又沒被打死打殘,只是兩個婦人之間一些爭執,要是連這個他也管真是得忙死他!他也知道田進多不用娶桃紅了,為田進多高興,要不是張玉娥出面把他攔了,他說不定也要去田家喝幾杯。
張玉娥等人走了衝他不悅地說:“你沒事湊上去做什麼?就算那事真不是田進多幹的,他家的名聲也不太好聽,最近你都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你可是村長,得注意些!”
林永新嘆口氣,知道張玉娥是為他好,也不說什麼了。
於氏沒找村長告狀,她也不是蠢人,知道為了兩個婦人吵架打架這點子事去找村長只會讓村長對她沒好印象,她之前說出那句話來也只是為自己的溜走找個有些氣勢的理由,看著林大發他們還真信了去找了村長,她扯嘴角笑笑,然後回家去了。
花郎中聽了於氏的抱怨,不高興地說:“你說你沒事總嚼舌頭根子做什麼?還被人給抓到了,揍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