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余抿著嘴唇,臉色更加蒼白,手緊緊的握著扁擔,眼圈都有些發紅。
季和看著這樣的張小余,想到剛才腦海中竄過的關於他的處境,不由搖搖頭,想這在家裡不受寵的孩子都是一個樣啊。張小余和自己一樣的瘦小,臉色不好,在家裡不受寵,在外面也是不敢惹是生非的,否則回了家肯定會被迎來打罵。再加上季俏可是季俊的弟弟。先不說季俊家過的比張家好,張家惹不起,只說張麗娘喜歡季俊的心思,張小余得罪了季俏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到時候張麗娘為了討好季俊家,指不定怎麼收拾張小余。
季和因為張小余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小白菜兒,對他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而且因為張小余長的很順他的眼,對他更同情。
季俏看著張小余眼圈紅了,知道他怕了,心裡得意,指著張小余囂張地說:“你要是怕了還不下來讓我揍?別立在上面當木頭!把你那扁擔給我!”
張蘭在一旁說:“張小余,你快下來吧,別把阿俏氣壞了。要是把他氣壞了還得找你們家去。”
張小余咬咬牙,搖頭說:“不是我推的!我就是讓家裡人打死,也不會讓你們打我!”
季和嘴角上揚,想這個張小余還是挺有骨氣的,雖然和原來的季和一樣受委屈,可是比原來的季和強多了。他繼續看,想看看後續怎麼發展。
季俏見張小余不聽話,氣的又要向上衝,但見張小余手裡的扁擔又停下腳,讓張蘭去把人抓下來。張蘭心裡不樂意,他過去要是捱揍那得多疼?這麼想著對季俏的怨恨又多了一層,想要不是得靠著舅舅家過活,他才不會這麼憋屈地和季俏打好關係,總有一天他過的比季俏好,到時候讓季俏來捧著自己!
正在張蘭想著再勸勸張小和,讓他主動捱揍時,又有人來了。
來人是兩個高高大大的青年,一個白淨些,一個黑些。那個黑些的季和認識,正是田進多,而那個白淨些的也有印象,名字叫簡虎。季和一見他,又想起來一些事,微微一笑,想還真是巧啊。因為季俏喜歡簡虎,而簡虎和張小余之間有個扯不清的婚約,季俏自然把張小余當中眼中釘肉中刺。
田進多大聲說:“你們在這裡站著要打架?季俏,是不是你欺負張小余?我說你也夠了啊,一個雙兒總那麼霸道以後誰敢娶你?就算你家出十大車嫁妝你也嫁不出去啊!更別說惦記著虎子。你也像張小余學學!”
季和有些想捂眼,想田進多長沒長腦子啊,他這麼一說季俏以後不更恨張小余啊。
季俏果然狠狠地瞪了張小余一眼,然後調整臉色,委屈地說:“我才沒欺負張小余,是他打我。他用扁擔打我,把我從上面打下來了,摔的我都要走不動了。你們不信問張蘭,要不是他護著,我臉都得破相。”
張蘭被季俏掐了一下,立刻說:“阿俏說的沒錯。”
田進多說:“行了,誰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你說東張蘭從來不敢說西,他的話不能做數。張小余,你說。”
張小余見救星來了,鬆口氣,說:“我沒打他,是他要打我,自己絆到才摔下去的。”
季俏看著簡虎,委屈地說:“虎子哥,你信不信我?張小余就會裝可憐,他根本是一肚子壞水,你可不能聽他的。那婚約也根本不算數,你別偏著他!你要偏著他,我就告訴我哥哥!”
田進多翻個白眼,說:“就會告狀,不就看著你哥和虎子是朋友嗎?再是朋友能有夫郎親?”
簡虎一直沒說話,看看張小余,又看看季俏,說:“這事就這麼算了,鬧起來對你們三個雙兒都不好。張小余,你向山上走,季俏,你下山去。你要不聽話,我就告訴你哥哥,讓他管你。”
季俏跺跺腳,狠狠瞪了張小余一眼,對簡虎說:“我要是聽話,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集市上!”見到簡虎點頭,他才露出笑臉,叫著張蘭一起下山去了。
張小余也向著山上走了,並沒有多和簡虎說一句話。
田進多笑著說:“虎子,要我說你還是娶張小余吧,雖然都是雙兒,可他比那個季俏強百倍。你要真娶季俏,以後你這日子可就熱鬧了。”
簡虎淡淡地說:“別胡說,雙兒雖不是女子,可也得重名聲。他們全是沒嫁人的雙兒,你嘴上有道門吧。現在雖然是在山上,可旁邊也有人聽著呢!躲在一邊的那個人,出來吧,總躲著累不累?”
田進多立刻向兩邊看,大叫道:“誰?!給老子出來!”
季和挑眉,想這個簡虎還挺靈的,不愧是個好獵手。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