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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沒啥經驗,不像有的人……我要吃水果,你吃什麼?蘋果還是橙?我給你削。”

說到這裡我的臉就紅了。我想哪兒去了,活該被他笑。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希望他沒注意聽。

從夏長寧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很自然地說:“吃橙!”

我就開始削水果,然後看碟聊天,他送我回家。

我們明天就去看老爺子,我希望伍月薇的老爹不會太為難我。我不想夏長寧夾在中間為難。

“福生,明天我來接你。別擔心,沒什麼的。只是,唉……”

我笑眯眯地搖了搖他的手說:“我才不擔心哪,我不想你難做人嘛。沒事,總不會吃了我,我大氣得很,就當完成任務!”

夏長寧時常這樣定定地看著我,眼中神色閃爍不定,嘴邊卻總帶著一絲微笑。

我也跟著笑,這些天不知道怎麼搞的,經常跟著夏長寧傻笑。

他敲了我的頭一下,說:“福生,你真傻!”

我莫名其妙地揉著腦袋看著他,夏長寧嘴角往上一翹,賊笑著說:“如今國家掃盲,像我這種小學畢業的人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下深知知識的重要性,堅決不當用斗量鈔票的暴發戶。於是翻閱音像製品與書籍圖文,經驗也就出來了。”

“難不成你還是處男?”我一句話不經大腦地冒出來,愕然地看著他,然後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夏長寧你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我就不和你好!”

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我恨不得明天不再看到他。

我原以為跟著夏長寧去看他的老首長爸媽會反對的,結果他們很平靜,還很開心。媽媽拿起一個錦盒往我包裡放,笑眯眯地說:“長寧父親過世得早,聽他說過他的老首長像他父親。福生,你去了要懂禮貌,對老人家尊敬點兒。”

我看了一眼盒子,自打我記事起,這個錦盒就一直放在家裡,裡面有塊老茶餅,是老爸的學生孝敬他的。老爸捨不得喝,我記得他沒事時喜歡把茶餅拿出來看看嗅嗅,最終還是放回到盒子裡。我小的時候不懂事,也學著老爸泡茶,拿著茶餅不知道怎麼下手,拎了把菜刀打算開切,結果被老爸及時發現,好一頓臭罵。這是老爸最愛的茶,也是至少收藏了二十幾年的老普洱茶,就這樣送了?

“他家也不缺這些,送別的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說,要不讓夏長寧自個兒買去!他本來就要買禮品的。”

媽媽瞪了我一眼,“不懂事,他家有是他家的,你不能少了這份禮。我和你爸琢磨吧,送茶最好,好歹藏了幾十年,普洱越老越值錢,不掉份兒!”

我看了眼媽媽,心想,要是去夏長寧家,老爸的櫃子裡怕是連那盒特貢太平猴魁也保不住了。那盒茶也是老爸的學生進貢的,他捨不得喝,沒開封,結果只泡了杯一級猴魁解饞。我極想買市面上幾百塊包裝的禮品茶拎去完事。

我望著媽媽裝行李,心裡突然就有點兒沉重。

伍月薇買名牌跟挑地攤貨似的,隨意極了。她家不知道多有錢,夏長寧也是。

我問過夏長寧,冬天咋沒見他騎摩托車?他很奇怪地看著我說天冷天熱騎什麼摩托。原來三十多萬的哈雷摩托只是用來夏秋兩季偶爾兜風而已?

我看要是和他這樣交往下去,年年去拜訪送禮,我家的家底也折騰不起。

這時夏長寧來接我了,媽媽拍拍我的包又笑眯眯地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長寧哪,我家福生小裡小氣的沒見過世面,你千萬多照應著她。”

我小裡小氣?我一肚子氣。

夏長寧接過包禮貌地說:“叔叔阿姨放心,就是帶福生去看看我當兵的地方。臘月二十八肯定回來。”

“福生,你聽長寧的話,別鬧性子!”

“知道。”

媽媽又從視窗探出腦袋衝我們喊:“回來直接到外婆家!”

“知道了!”

回答完,我才意識到一件事。大概我爸媽是把夏長寧當準女婿看了。他們是很傳統的人,一旦夏長寧進了我家門,他們默許了之後,夏長寧的身份不出意外就定了。

這才多長時間呀!我安慰自己,不是我帶夏長寧回的家,是他臉皮厚鑽進我家的,不算。

“想什麼呢?”

夏長寧一句話拉回了走神的我,我笑了笑,“沒什麼。”

他安慰我:“老爺子比薇子講理多了。她是被寵壞了。你別緊張。”

我不緊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象中要拒絕人不外是橫眉冷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