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為之顫抖。
然後是更大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山谷“轟”的一聲向下落去。
黑暗,無盡的黑暗。
傅凌天醒來時四周一片的黑暗,他只感覺頭疼yù裂而雙腿卻已經沒有知覺。
傅凌天皺著眉頭使盡想了想,終於回憶當時母黑翼君正攻破第三層獸皮,肥胖的身軀向他壓來,然後是一聲毀滅天地的爆炸聲,彷彿整個空間都被炸碎了,最後自己與這山谷一起跌落進虛無的地下。
傅凌天強忍劇痛摸出一塊月光石,周圍的景物清晰了許多,這是一個很大的巖洞,四周仍是黑幽幽的,彷彿是一些連綿的山丘,而中間應該是一個深湖,黑漆漆的看不甚清。
傅凌天一手拖著月光石,一手撐著地艱難地向前爬著,他知道自己的腿已經動不了,“也許是摔骨折了吧。”傅凌天想到。
爬出五六丈遠,傅凌天突然停住了,他下意識地抽出引月刀,連臉上的汗水都顧不得擦,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一丈遠的地方。
那裡一片龐大的黑影,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傅凌天看得出那就是要殺他報仇的母黑翼君,現在它靜靜地趴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同樣受了重傷。
傅凌天引月刀前舉,試探著爬前兩步,母黑翼君仍然沒有動。
傅凌天膽子大了起來,再爬進幾步,用引月刀輕輕戳了戳母黑翼君,還是沒有動靜。這次傅凌天爬了過去,在月光石的照耀下,傅凌天清楚地看到,母黑翼君的大腦袋上,一個碗口大的洞,血不知道流了多少,現在卻已經結成深紫sè的痂。
顯然母黑翼君已經死去多時,傅凌天終於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他擦了擦冷汗,然後揮動引月刀砍擊母黑翼君的兩隻前爪,他領教過這爪的厲害,想它已經死了,這爪留給自己使用吧,畢竟這一役自己損失了大劍和獸皮,還有兩張高階符祿。
剛把兩爪收入如意袋,傅凌天的目光卻被母黑翼君的腹下所吸引,那頭小粉豬?!
傅凌天伸指在小粉豬的豬鼻子處探了探,還有鼻息!這小豬的生命力還真旺盛,也多虧了母黑翼君用身子保護了他它,可見再兇惡的妖獸,也可以詮釋母愛的偉大。
一陣唏噓之後,傅凌天準備收養這隻愛睡覺的小豬,第一因為它粉嘟嘟的實在愛人;第二如果把它養大,就是一隻三級妖獸,戰鬥中多個幫手;第三傅凌天確實被母黑翼君的愛子之心所感動,認為既然老天不滅它,就自有它生存下去的理由。
於是傅凌天伸雙手去抱小粉豬,“哎呀!”他的左手像被蠍子蟄到一樣,迅速地縮了回來,用力地擠著左手的食指,一連串的血珠滴了出來。
傅凌天把月光石湊近了些,仔細觀察著這隻小粉豬,和普通的豬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那根小尾巴,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針,像傅凌天的黑蜂無影針一般透明的針,只是尺寸稍微長了一點罷了,就是這根針扎破了傅凌天的手指。
傅凌天苦笑著搖搖頭,自語道:“這小傢伙還有殺手鐧,它爸爸媽媽怎麼沒有尾針呢?真有意思哈,不管它了,先收養等回玄道宗再慢慢研究。”
收好小粉豬,傅凌天繼續向前爬去,不久就到了水邊,傅凌天這才發現這是一潭死水,奇怪的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臭味,甚至任何味道都沒有。
傅凌天撿起一顆小石子,輕輕拋了下去,“咚”的一聲巖洞中回聲響起,很久很久不停,而小石子似乎仍沒有落到底。
“看來這個水潭深得沒底啊。”傅凌天剛想到這裡,突然洞中的回聲斷絕,而被另一種奇異的怪吼聲代替。
它有時如狼嚎,有時卻像犬吠,還有時更像獨守空房的深閨怨婦,在那高樓之上清燈孤影的抽泣聲。
傅凌天想都沒想在身上加持了隱匿術,外面再頂上個水屬xìng的護罩,這才放心地舉目觀瞧。
在他身側後方的一個小土丘後面,似乎有兩團黑影,小土丘是靜止的,那兩團黑影也是靜止的,傅凌天實在搞不懂怎麼回事,他只有靜靜地趴著,靜靜地等待。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小土丘那邊仍毫無動靜,傅凌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他的好奇心卻被勾起,心想“有隱匿術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過去看個究竟。”
於是他把那張隱匿符往身上一拍,便緩慢地向小土丘爬了過去,終於看清楚點了,那兩團黑影彷彿是一人一狗在對峙著,那人個子不高但很墩實,衣服已經破爛,彷彿受了傷,樣子十分的狼狽。
而那狗躲在土丘的yīn影裡,影影綽綽看不太清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