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傅凌天向城門走去。
交了一塊下品靈石,那位煉氣期四、五層的守衛,臉sè終於緩和了許多,隨手遞給他一塊黃sè的腰牌,示意傅凌天可以進城了。
臨來時三師兄墨恭曾告訴他,這枚黃sè的腰牌,就是虛元城的暫住證,一塊下品靈石可以保證十天的居住資格,如果繼續住下去,只能再補辦手續,重新交納靈石。
傅凌天緩步走進虛元城,再次被它的氣派折服了,寬闊的大街交錯地延伸著,街道兩旁商家林立,街道上很多輛如代步一樣的車子,他們半懸浮在街上一尺多高的地方,來回穿梭行駛著,而他最大的感觸就是人多。
街道上、商鋪裡、街邊大樹下……哪哪都是人,真可以用摩肩接踵來形容。
“哪來的這麼多人啊,難道這虛元城裡的東西都不要錢了?可以隨便地搶?”傅凌天自嘲地想著,他準備先找下三師兄那位朋友,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突然,一輛雙人的代步,風馳電掣地駛來,戛然停在他的面前,“在這麼多的人群裡穿梭,看來這代步的駕馭能力不是一般的高啊,真應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傅凌天想。
駕駛代步的是和傅凌天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坐在那衝傅凌天一抱拳,“這位公子,剛進城吧,要去哪裡?我帶你去。”
傅凌天打量著這輛比自己代步大不了多少的車,從外觀上唯一的區別,就是馬鞍子後面又加了一個馬鞍子,加長代步?“我去粉柳街。”
年輕人賠笑道:“哦,去粉柳街啊,那可有點遠啊,這麼吧,您給三塊靈石吧。”
傅凌天不答反問“三塊靈石啊?你知道附近哪有大點的錢莊嗎?”
那人一愣,還是答道:“從這裡左拐大約一里半的地方,有個很大的錢莊,公子,你想去存錢嗎?”
傅凌天淡淡地笑道:“我不去,你去。”
“我去?我去那幹什麼?”
“去搶啊。”說完這話傅凌天掏出自己的代步,按入一塊下品靈石,然後在那人驚愕的目送下,飛身上了代步,然後一道法決印上,代步絕塵而去。
傅凌天沒有注意到,在右後方的巷子裡,一道凌厲的目光,也在目送他遠去。
傅凌天是第一次來虛元城,但他根本沒有向任何人打聽,便很輕鬆地找到了粉柳街。
這一切都是因為粉柳街太有特sè了,無論是誰來一次,這輩子就忘不了它。
這個特sè就是粉,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是粉sè調的。
寬闊的粉柳街是粉sè的,街邊的柳樹也是粉sè的,庭臺樓閣是粉sè的,屋子裡shè出的光還是粉sè的。
虛元城有禁飛的限令,否則傅凌天一定會駕著代步,飛上天去,從上面看一看這粉柳街,估計就一片濃濃的粉sè,其它什麼都看不見了。
粉sè的招牌、粉sè的門、粉sè的樓梯,傅凌天走進這家悅來客棧,粉sè的攔櫃後,一個留八字鬍的中年人,馬上站起身來,滿臉堆笑道:“這位公子是要住店嗎?”
傅凌天搖搖頭,輕聲道:“我找周老闆。”
八字鬍上下打量著傅凌天,然後含笑道:“我就姓周,就是這裡的老闆,不知公子怎麼稱呼?找在下何事?”
傅凌天望著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真心不信他就是這裡的老闆,充其量也就是帳房先生。
“我姓傅,是我三哥介紹我來找你的,他叫墨恭。”傅凌天道。
望著八字鬍皺著眉頭,傅凌天的心沉了下來,“看來三哥和他也並不熟啊。”
這時八字鬍馬上換上一副笑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記起墨恭這個人,“傅公子啊,那您這次來是辦什麼事?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傅凌天知道眼前中年人,沒有一點靈氣波動的樣子,一副凡人的模樣,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要小心,因為他們一定有某種特殊的本事,否則一介凡人如何能在修仙者的世界裡立足?
而且聽三哥說,這位周老闆可是虛元城手眼通天的人物,有什麼困難的事,找這位周老闆,絕對好使!
傅凌天沒有說話,去手掌一翻,把一塊玉簡遞了過去。
周老闆沒有接,卻苦笑地搖搖頭道:“你們大神的寶貝,我怎麼會用呢,還是煩請傅公子幫我開啟它。”
頓時,傅凌天做恍然大悟狀,“哎呀,我忘記你不會法術了,這是我三哥的留言板,你聽聽就明白了……”說著一道法決打去,緊接著單手用力捏碎了玉簡。